这一夜兵荒马乱,金光瑶偕同蓝曦臣往各处安抚,查探状况,直至天将亮。
“阿瑶,你在想什么?”蓝曦臣见金光瑶眉间微蹙,问道。
“我暂时还未完全想明白,等见了大哥再说吧。”金光瑶道。
二人回转住处,如今为防异魔之祸,各家皆是抱团而歇,清河聂氏、姑苏蓝氏都在云中苑,一些小世家,便是没有房间,只能待在室外,也非要聚在这里,唯恐再被什么鬼怪害了去。
蓝曦臣、金光瑶一入云中苑,附近的修士便一拥而上或质问,或求助,二人连忙安抚,又有聂氏子弟相助,这才突出重围,见到了聂明玦和聂怀桑。
金光瑶合上房门,设下禁制便道:
“我怀疑,那些异魔,从一开始就隐藏在来这里的修士之中。”
“!!!”
“有何证据?”聂明玦沉声道。
“我带人查看各处,发现伤者多半是与异魔打斗时不慎受伤,而死者,却都是死在房间之内,并且血肉尽失,只剩下一副皮囊,另外,他们的房门,是由内向外被破开的。”金光瑶将一块玉牌放到桌面,接着道,“伤者多为轻伤,而且,我问过了,无论事发之时是几人相聚,又或是一人独处,无论修为高低,都没有人死在异魔手上。有些人告诉我,他们遭逢危难之时,是这块玉牌救了他们。”
“这玉牌?”蓝曦臣皱眉,亦是取出一块玉牌放到桌面,二者材质大小相同,只有上面所刻写的文字不同。
“傲霜三号房。”
“傲霜七号房。”
“这玉牌是我们被留在这幻境的第一夜得到的,那些修士说,异魔将要近身之时,这玉牌上发出白光,生成一个结界护住了他们。”金光瑶说道。
“想来,送我们来的幕后之人恐怕早早就料到了今晚的这一局面,又或者说,这个局面本就是这人一力促成的!”
“先将我们留下,分配玉牌安置住处,并且预先在玉牌上留下护身结界。然后,引发异魔暴动!”
金光瑶苦笑道:“幸而此人不欲与我等为敌,否则……”
“那些死者……”聂明玦问。
“我派人将他们都放在了锦书院,稍后便可前往一看究竟。”
“那便去吧。”聂明玦起身道。
聂怀桑连忙跟着。
蓝曦臣拿回玉牌欲跟上,却听到金光瑶道:
“二哥,你说,这些东西,和不夜天,和温氏有关吗?”
……
天明。
闭合一夜的房门被打开,魏无羡走出门外,正欲伸个懒腰,便被蓝忘机吓了一跳。
“嗬!蓝湛,你怎么在我屋子外面?”
“魏婴,昨夜……”
“昨夜有什么事?”魏无羡问,蓝忘机未答,便自个反应过来了,“是了,异魔!”
魏无羡突然笑道:“怎么样,本老祖厉害吧!”
“……”
“那么多异魔,还不是败在我的陈情手下,我……”
“那不是你!”蓝忘机道,“你不该将身体交给鬼魂!”
“蓝湛,你在说什么啊?阿莺她又不会害我,难不成你又要说什么‘此道……’”
“魏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那时分明没有意识!”
“够了!”魏无羡推开蓝忘机,“我和阿莺之事无需你多言!”
说罢,魏无羡不再看向蓝忘机,径直离去。
蓝忘机握紧避尘,看着那人远去,他腰上插着陈情,陈情上挂着一串银铃,行动之间,银铃声清脆悦耳,却搅得他心中烦闷。
早膳过后,众人聚在一起,却已然没了前些日子的兴奋和各种私心,个个都盼着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便在这时,天幕突现,却无人现身打招呼,反倒是有一片吵闹之声。
[怎么回事?今天提前了嘛?]
[也没提前多少吧……]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说动聂引歌姐姐带我们去看一看不净世?]
[恐怕不可能……这里好像是在夷陵鬼门的藏书阁啊……]
[诶,好像是啊……]
[什么情况?没人?]
[咦?行渊他们在干什么?]
[大水师兄怎么会和行渊师兄打起来呢?]
[噗,大水……]
【画面上,江流然和魏行渊一边打架拆招一边在说着什么,其余三人站在旁边围观。打着打着,二人逐渐往画面近处接近,怪异的是,魏行渊只拿剑鞘格挡,却不拔剑,而江流然虽然握着利剑,但每当魏行渊把手上的宝剑伸出来抵挡时,江流然又下意识收回剑招,似乎在投鼠忌器。】
[江流然是怎么回事啊?要打不打的,他倒是砍下去啊!诶哟我这强迫症看的难受!]
[……]
[……]
[……]
[卧槽!那把剑!]
[江流然!江大水!你悠着点啊啊啊!!!]
[别伤着剑啊啊啊!!!]
[我的妈呀!行渊你个皮的!!!把!剑!放!下!]
[我靠?!什么情况?那把剑什么来头?]
“这把剑好像有点眼熟啊……”魏无羡摸着下巴思索道。
“废话!”江澄翻了个白眼道,“你到底多久没擦剑了?”
“啊?”
“那是你的随便!”江澄气急道。
“哈?”魏无羡愣住,“我的随便?”
【“魏行渊!你把剑放下!我们重新打过!”江流然气道。
“不打不打不打!藏书阁内禁止斗殴你知不知道!”
“妈的!是谁先起头的!”
“不是你先拔剑吗?”魏行渊无赖道,“我这是合理防卫,你看!我连剑都没拔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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