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无名湖湖女的规则很简单，也很粗暴。一是无名湖之中诞生的，二是，拥有足够的因果。”说到这里，尚戌敏锐的嗅到了几分不寻常。
“聂清河之所以能成为女主，一方面是由于造物主（作者）钦定的女主，自身拥有众多因果，另外一种是由内部诞生，即生命起源之地所指的女主。”
即是指背负的事情因果众多，这也就是为何她会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的原因，大大小小的因果集中在她身上。而牧宴则是因为李闻书无数次跨越时空为她带来的因果随着他每次跨越时空而留下来的巨大时空的因果，无数次，然，李闻书并不知道这一切会如何。
就在这样误打误撞之下，造就了拥有了能够成为无名湖湖女因果的特质。
无名湖湖女的构成是由众多因果形成的，由此，牧宴与无名湖湖女的体质相近，也最为符合，也拥有足够驾驭“轮世因果之箭”的能力。
那把让无名湖湖女成为人间绝对强大的法器——轮世因果之箭。
只要任何一位神明存在人间，无名湖湖女就拥有足够强大的灵力将其击退，如此一来，就算是一箭灭了一个国家，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东西的威力，恐怖如斯。
“而牧宴身上本来不是具备成为神女的因果，只是李闻书给她带来的巨大因果所以造就了未来的一代神女。”
“这——果然是这样。”
尚戌心中难以疏解的焦虑。“可是这样不就更难杀死牧宴了吗？”
“作为神女，是不允许拥有凡人之躯。”
话毕，尚戌满目讶然。“也就是说，杀死牧宴之后，就算牧宴不死，可她实际上已经‘死’了，是吗？”
殷瑄看到尚戌还不算愚笨的样子，嘴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到时候，牧宴以死为籍，成为神明，她就不作为‘人’而存在，二是作为神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牧宴这一刻就死了，成为神女，她也就失去了作为凡人牧宴活着，她将成为一个永恒的存在。”
如此一来，一切的将得到解决。
接下来只得等牧宴被秦玉风亲手杀害了。
只怕是秦玉风怎么样也猜不到，因为他的一纸执念，结果失手成就了牧宴的永恒。
……
“复仇者？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顾昭之随即冷生质问。
女人没说话，只是缓慢地用了拐杖敲了敲地面，随即缓缓开口道。
“疾驰于水上之风。”
随即，一阵狂风而来，令人难以站住脚，一股风压从四面卷起，等风消散之后，女人早已不见。
江止略带恼怒的口吻，说话，他并不能像平时那样高声怒道，因为他受了女人强力的风压，而被震的五脏六腑好似被车子活生生碾过一样疼痛。
“这该死的贼人……”
江止咬牙切齿的开口，目光死死的盯着方才女人所站着的地方。
顾昭之则是对方才消失的女人十分上心。
“你们几个去查一下，这个女人出现在哪里过。”
经过今天夜里的动静之后，万珏也得知了这件事。
只是因为去追那女人了，所以，又给了贼人机会，又被下了好几个返生咒，这么一来，那个女人就像是与幕后黑手是一伙的。
……
过了许久，牧宴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下雨的日子里，这几日细雨连绵，秦玉风这些日子非常忙碌，就连入夜时，也不常常来看她。
很快，牧宴就注意到了四下张灯结彩。
“这是什么日子？为何到处都上了喜庆的红色？”
牧宴不明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敲击着她的心上，随后，上前的侍女缓缓开口解释，牧宴感觉头部一阵眩晕，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眼前一黑，有一只嗡嗡作响的飞虫从她面前飞过，一下子，眼前又恢复了明亮。牧宴看着白荷热切的将手边的热茶端到自己面前。牧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明白，自己一定又是昏厥过去了。
这不争气的身体，就算脱离了秦玉风的魔爪，她又能拖着这样的身躯苟活多久？
“你怎么进来的？”
牧宴接过热茶，对于突然间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白荷感觉到了那么几分怪异，同时戒备着白荷，谁知道这白荷是不是秦玉风的人。
闻言，白荷脸色一羞，别过了脸。
“这是谢教主允许的。”
牧宴见白荷如此，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很快，跟在白荷身边的侍女开口道。
“牧姑娘，她可马上就是谢夫人了。”
这句话犹如天外飞来一笔，牧宴一时找不到头绪，被这句话所吓到了。
谢夫人？
秦玉风这是要娶白荷了？
那，那些天里日日夜夜的忏悔因为眷恋也不过是烟消云散的心血来潮罢了。她终归是要与这个男人走上不同的道路，一条不归之路。
“那也不错，恭喜谢夫人了。”
牧宴脸上适时露出了笑意，祝福他们两个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话毕，两人之间充满了热闹与喧嚣，白荷通牧宴从成亲说到生子，再到白头偕老。
然，秦玉风的到来却让牧宴与白荷之间活跃的雀跃瞬间弥散于死寂之中。
“你们聊什么？秦玉风这是最近漫长的一次抽空，暮春来临，这段时间内，他就没来过一次，之前还有断断续续的来看她几回，这下倒是彻底消失了一般，不见人影，现在突然间出现，这让牧宴不由的提心吊胆，她现在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惊人的愈合力，出乎意料。
牧宴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了许多，说实话，她并不乐意见到秦玉风，每次见到秦玉风的时候，她都能记起在大年初的时候，秦玉风不仅把陈元杀在了她的屋子里，还那么对待她。
如今想来，心有余悸。
她还记得，秦玉风是如何用鞭子将她甩在坚硬冰凉的地上，滚入铺满碎片的地上，背上留下大小不一的伤疤，尖锐而冰冷的刀子是如何刺入她的脚踝处，痛的让她几乎想要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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