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漓站在人群后，举起枪。
满眼冷漠淡然。
眼前浮现曾经父亲握着她的手教她的情景。
教她怎样才能与子弹融为一体，真正的让子弹与自己的灵魂一致。
比平常速度要快的子弹冲向御寒暄。
“boom...爆头！”涟漓笑的露出虎牙，自言自语。
御寒暄还是躲开了，却在他的脸颊擦出一道血痕。
突然眸光一凛，一个下腰躲开。
他看到子弹猝不及防的在空中转了个弯。
再次冲着他飞来。
或许对于常人来说，必死无疑，但对他来说，勉强还是可以躲开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对手。
御寒暄冰冷的看向子弹的方向，看到风千询，勾唇：“枪法不错，不过...”
他手上快速的换了弹夹，指着涟漓毫不犹豫的开枪。
子弹高速旋转，真正的破空而出。
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
“千询！”季非瞳孔猛的扩大。
“嘁...”白涟漓咬了咬牙，左手撑地，翻身闪开。
子弹打进右腿。
身体失去支撑的力量，半跪在地上。
“季非，别管我。”涟漓说道。
这点痛，确实不算什么。
至少对她来说是的。
毕竟当初……
涟漓从腰间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伤口狠狠地扎了进去。
用刀尖摩挲着找到了子弹，用力挑出来。
瞬间，血流如注。
伤口被刀刃割的血肉模糊。
涟漓的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季非满是细小伤口的手紧紧的握起。
他不甘心...
“知道为什么吗？”一道空灵的声音出现。
“……”季非愣住。
“他是反派，可是可以和男主做对的人，你一个炮灰，怎么可能会赢得了他呢。”
“什么...”季非问道。
“你听得懂的，季-非-”
季非眸中神色沉了下来。
“你想报仇吗？”
“你想得到一切吗？”
季非眼神渐渐地空洞。
“站起来，杀了风千询，御寒暄不再是你的对手。”
杀了……风千询？
季非神色顿然醒悟：“不可能！我不会杀他的。”
那道声音嘲讽：“无知！愚蠢！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死，为什么不杀了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季非突然感觉灵魂深处受到重击，吐了口血：“不……我想要的，就是让他好好活着。”
“切，果然啊，还是来晚了一步，夜溟，下个时空别想再得逞。”这句话季非并未听到，那道声音自言自语。
季非抬眸，只看见自己的人已经死的死伤的伤，风千询靠在柱子上，冷冷的与御寒暄对视。
季非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慢慢地走了过去。
御寒暄看着他：“还要坚持吗？”
季非冷笑：“非死不弃。”
御寒暄缓缓的向他走过去，抬脚踢向季非的肚子。
季非咳了一口血，却挡在涟漓面前不肯倒地。
涟漓静静地看着他的后背。
没有人看到她神情的空洞无情。
御寒暄拿着枪指向季非。
——他是反派，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季非眸色死寂下来，突然爆发。
蹿起握住御寒暄的枪。
枪口对着御寒暄的心脏。
季非手抓着扳机。
御寒暄却讽刺的笑了：“我说过了，你以为……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知道他摁了什么地方，枪拖后突然伸出一把刀。
刀刃入肉。
季非喉咙涌出一股血腥味，
瞳孔迅速的扩散。
御寒暄冷笑着抽出刀，看着季非倒地。
看着那个风千询一脸震惊：“季非...？”
季非再次咳了一口血，冲着他笑了笑：“千询...我...还清了。”
“不……你还没还清啊，醒醒！季非...”涟漓满面悲痛。
季非却无力再回答，瞳孔变为死亡的灰色，闭上了眼。
御寒暄用着染血的刀尖挑起了涟漓的下巴。
白涟漓愤恨的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不知道哪里的力量，他站了起来，握住御寒暄的刀刃，任着手心的血流：“你已经毁了他的全部，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一条活路！”
御寒暄淡淡的看着他：“我从不会给自己留下威胁，尤其是像季非这种，留下他，养虎为患。”
“呵，你这种人啊，活该孤独一辈子，活该得不到幸福和真心。”涟漓冷笑。
御寒暄不知想到了什么，愣住。
趁着这个关头，涟漓眸光凛冽，握着刀刃穿透了自己的喉咙。
呼吸不过来了，好难受...早知道就捅心脏了啊。
唉mmp。
系统：……
闭眼之前，她只看见御寒暄依旧淡漠冰冷的双眸。
只是眼底多了慌乱、茫然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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