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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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 北城还没回暖，昼夜温差又极大, 夜晚的街上基本没什么人。
初恋停在路边, 拉着小行李箱，手中的手机不停震动，里面传来妈妈的声音：“还给你带了很多特产。”
为难半秒, 她挂断顾嘉南的电话, 很快地平复了情绪，勉强笑道：“谢谢妈妈。”
初恋问：“你打算在北城待多久？”
丁晨：“可能会待一段时间。”
“长待啊？”初恋又问, “那你找好住的地方没？”
丁晨：“准备找个酒店。”
初恋轻哦了声。她现在脑子正乱着, 想问的东西很多, 却不知道先问哪个好。
沉默几秒, 初恋拉起行李箱, 继续往前走, 小声问：“你来北城的事，跟嘉南哥说过没？”
“还没，这种事, 有什么好提前说的。”丁晨笑道, “等来了北城后, 我会专门请小南吃饭。”
也许是心里有鬼, 初恋总觉得, “专门”这两个字放在这里, 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但又没法问，只能应道：“好啊。”
丁晨又说了几句别的，因为编辑突然找她, 才挂电话。
初恋拿着手机, 走了一会神，才准备给顾嘉南打电话。
她还没打出去，熟悉的车子停在眼前，车窗缓慢降下，顾嘉南的脸露出来，他把着方向盘，稍稍低头，看着她笑：“这是谁家的女朋友？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嗯？”
闻言，初恋好笑地翻了个白眼，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上驾驶座。
顾嘉南发动车子，脸上带着笑，心情似乎极好，说话都带着浅淡的笑声：“一细看，原来是我家的小女朋友。”
跟妈妈通了电话以后，初恋根本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眼神直直地看了他好几秒。
很快，顾嘉南意识到不对，收起吊儿郎当：“怎么了？”
初恋尽量平静道：“再过两天，妈妈就来北城。”
顾嘉南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妈妈大后天就要到北城，”初恋重复了遍，顿了顿，又道，“她还说，要专门请你吃饭。”
顾嘉南脸上没什么表情：“哦，吃吧。”
初恋：“？”
顾嘉南不甚在意地笑道：“需不需要我帮忙找地方？”
初恋：“……”
顾嘉南笑：“我俩的事迟早会被发现，不如主动坦白？”
初恋打断：“不行。”
顾嘉南看她，眼神莫名有点幽怨：“为什么？”
初恋认真道：“妈妈肯定会反对，再等等。”
虽然幽怨，但顾嘉南很清楚这点：“她要待多久？”
“妈妈没说，但听她的意思，我估计要待一段时间，”初恋道，“不过妈妈打算住酒店，不影响什么。”
顾嘉南立刻道：“不行。”
初恋莫名其妙：“什么不行？”
顾嘉南：“不能住酒店。”
初恋：“？”
顾嘉南：“如果妈妈住酒店，你就没办法住我那里。”
经他这一说，初恋才反应过来，妈妈来北城后，她肯定要陪着。而且，想隐瞒关系的话，就不能常联系，常见面，至于同居，更是想都别想的事。
初恋为难地轻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顾嘉南眯了下眼，“你仔细算算，我们都多久没约过会了？妈妈再来搅合一下，跟‘网什么恋’有什么区别？”
面对他的小幽怨，初恋无话可说，半秒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叫谁妈妈呢？”
顾嘉南看她，眼神莫名：“你觉得还能是谁？”
初恋忍不住道：“我俩只是恋爱。”
“我知道，”顾嘉南眨了下眼，悠悠道，“但，恋爱不就是结婚，结婚不就是称呼你妈妈为我妈妈？”
初恋：“……”
初恋突然不想搭理他，默默地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过了一会。
顾嘉南主动道：“咱俩来谈一下，妈妈住哪的问题。”
“那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初恋硬着头皮，根本不虚他，一字一顿道，“我还没嫁给你呢。”
顾嘉南：“不叫妈妈也行。”
初恋轻哼了声。
顾嘉南眼尾一扬，轻笑：“那叫岳母总行了吧。”
初恋愣了下，觉得好笑：“我俩好像也没订婚。”
顿了顿，又道：“你到底懂不懂称谓？”
“我以为的不懂是，”顾嘉南道，“现在就叫你老婆。”
初恋：“……”
——
因为初恋之前说了句，好久没吃烤肉了，顾嘉南便订了家生意很火的烤肉店的包厢。
初恋坐下来，顾嘉南给她倒了杯水，放下茶壶，眉眼带笑地看着她，勾着唇道：“恋恋，我想到办法了。”
初恋小口地喝水：“你说。”
顾嘉南得意地笑：“让妈妈住我家。”
初恋一惊，被水呛到，不停地咳嗽：“你……说什么？”
顾嘉南扯了张纸巾，递给她，重复：“住我家。”
初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要点脸？”
顾嘉南似乎觉得这个想法妙极了，并没听进她的话，表情肉眼可见地兴奋：“你看，不仅能省一大笔住酒店的钱，最重要的是，我俩能天天见面。”
初恋笑着翻了个白眼：“有妈妈在，见面又能怎样？”
顾嘉南舔着唇笑道：“能偷情。”
初恋：“……”
顿了半秒，初恋深吸口气：“我说真的，你要点脸。”
顾嘉南正想说话时，门被敲响，传来服务员的声音，初恋怕他语出惊人，忙打断：“待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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