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嘉南的手也没闲着，指腹轻擦她的皮肤。
烫得她发麻。
一时间，初恋分不清是水烫，还是他的体温烫。
已经到这份儿上，初恋没再矫情，主动抬了抬下巴，微微张开唇。
察觉到她的顺从，顾嘉南眼睫动了动，……
缠住她的身体，绕住她的灵魂。
然后，初恋完全属于顾嘉南。
执念拔地而起，席卷整颗心脏，带着无边无际的欲望。
好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每时每刻都不分开。
厨房里很安静，客厅里的声音传进来。小品正在上演，丁晨正在大笑。
没人知道，也没人察觉，这个除夕夜，他们在厨房接吻。
初恋心脏不停跳动，激烈地撞击胸膛。顾嘉南夺走她的呼吸，也夺走了她的意识。她没力气，也没精力去想任何事。
因为缺氧和意识恍惚，初恋身体渐渐发软，只能靠在顾嘉南胸膛。因为室内开着空调，他只穿了件薄针织衫。她能感觉到，他心跳得也很快，频率似乎跟她差不多。
好半晌，顾嘉南才撤出舌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垂着眼睫看她，看着她意识恍惚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了声，稍稍侧头，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又沙哑：“没事的。”
初恋靠在他怀中，不停地喘气，脸到脖颈都憋得通红。一时半会，根本缓不过来。连听他的声音都是含糊的。
顾嘉南开始亲她的侧脸、额头和眼睛，声音含笑，带着满足和缱绻：“只要我们声音够小，妈妈就不会发现。”
初恋：“……”
——
因为突如其来的“偷情”，初恋后来根本没力气和心情洗碗，注意力全在被亲得发烫的唇上，和在客厅看春晚的妈妈。
顾嘉南好像没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手脚更利索，没一会就洗完碗，还把厨房整理得纤尘不染。
走出厨房时，初恋根本不看他，并离他要多远就有多远。
初恋走向沙发，陪妈妈看春晚。
顾嘉南对这些不感兴趣，回房间休息。
没看一会，初恋就开始走神，想起刚刚在厨房跟顾嘉南接的那个吻，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快烧起来。
担心妈妈察觉到异样，她深吸口气，强硬地压下，开始回想跟顾嘉南的聊天内容。
看得出来，对叔叔的离开，顾嘉南确实已经放下。
至少表面已经放下，能自然地提起这件事。
倒是跟阿姨，似乎还有点疙瘩。
那句，就算没那些破事，我跟我妈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意思是，他俩以前就关系不好？
初恋靠在沙发背，眼睛盯着虚空，一眨不眨。
比起以前关系不好，她更好奇，阿姨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顾嘉南死心得这么彻底。
好奇归好奇，她不可能主动问。
一是，这是顾嘉南的心病，他不一定会说；二是，即便他愿意告诉，她也不想戳他伤口。
正想着，耳边传来丁晨的声音：“星星，你要是不想看春晚，别勉强自己陪我，回房间睡觉吧。”
初恋回过神，稍稍坐直：“没有，我刚刚想了点事。”
说着，她突然想到妈妈跟阿姨关系很好。阿姨因车祸而半身不遂的事，也是妈妈告诉她的，便生了心思。
初恋抿了抿唇，凑过去了点，小声地试探：“妈妈，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丁晨视线从电视机屏幕上挪开，看向她：“什么事儿？”
“就是，”初恋迟疑半秒，声音磕绊，“嘉南哥跟他妈妈为什么关系不好啊？”
丁晨愣了半秒：“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事儿？”
初恋抿着唇，小声道：“你刚刚在桌上提到他爸妈，我看嘉南哥的表情好像有点奇怪，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不太好？”
丁晨叹了声，沉默几秒，无奈道：“确实不怎么好。”
初恋：“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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