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知了一天没离开过六楼,从艳阳高照到落日余晖。
中间简跃来过,想跟哥哥出去吃饭,结果被无情得轰了出来。
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只穿一件不合尺寸的大码卫衣的夏知了。
“阿树,我要回宿舍了”,她在这里待了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还有被他亲亲…。
简树从房间出来,放下手里的垃圾袋,脱了塑胶手套,再把她从沙发上提抱在怀里,亲一下再说,“回去干嘛?你得留在这里照顾我”,抱着进房,“你看我把衣柜腾出位置了,给你放衣服的”。
衣柜里空了一半以上,他一天就在干这事。
早上没有这个想法,但四楼那里有个白梓枚,他不放心,反正只差一层楼,跟住一起没区别。
夏知了眨了眨眼,脸热了,“那我不用工作也不用挣钱了吗?”,这不是享福了吗?她配吗?
不配,“不行,阿树,我不可以跟你住”,挣脱了怀抱,夏知了掉头就走。
简树的心咯噔一下,脚步比脑子反应快,上前拦住了她,“夏知了,你反悔了吗?”早知道就把她要了。
“我…”,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不敢享福,也不配,“我能反悔吗?”
她问得轻巧,语气就像问别人吃了饭没有。简树顿时心塞,痛了起来,“不能”,他抱住了她,“夏知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反悔?”
他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但他很心痛,从来没试过的心痛。
“是,我喜欢你,阿树”,这点她毋庸置疑,但她就是不能。
他抱得更紧了,语气软了几分,“喜欢我就不要走,夏知了,你走了我很亏的”,他继续哄骗。
但夏知了还是推开了他,抬头蹙眉,眼底有看不到的悲伤,“阿树,我不配,你知道吗?”,她手里有条人命,不应该得到幸福的。
但她今天很幸福。
那是错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夏知了”,简树生气了,双手晃着她的肩膀,“你骗我是不是?”。
他脸上急迫的表情像在说:夏知了快说你没有骗我。
睫毛颤了颤,泪水顷刻落下,夏知了点了点头,“是,我骗你了”,她就不该沉溺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一时起了贪念。
简树被打击到了,双手晃得垂落,她就跑了。
夜十点,风又起了,双简大厦从一楼到四楼,都有耀眼的光点从门窗缝隙中透出来,四楼里的童心蜓只负责白天的清洁工作,晚上自然乐得清闲。
但今晚夏知了又去了俱乐部,她在二楼跳舞,吸引了很多男人,连三楼的贵宾也下来了。
“芊姐,你就不对了,不是说她不出场吗?怎么还跑来二楼跳舞?”,男人是贵宾,订了夏知了的场很多次,每次都说满了。
这里是半个月为满。
南芊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嘴角扯出一丝讥笑,“呵,我决定不了,你要真想她陪场,就上去把她拉走,反正有的是冤大头跟你抢”。
然这里最大的冤大头不是别人,而是她们自家的老板。
男人一听,笑了,双手摩挲了几下,“你说的话可是真的,那我做一次冤大头也不妨”。
南芊心情糟透了,随意点了点头,就走了。
音乐声刚好静下,台上扭动的火爆身姿也停了下来,夏知了冲掌声中的人群笑了笑,起身下台,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这里面还有淋浴间,就是怕有的客人喝醉了吐到身上,但几乎很少。
刚跳完舞,夏知了一身汗,拿了自带的毛巾就进了淋浴室里。
花洒打开,水声盖过了其他杂音。
“咯吱”,外面突然传来一下开门声,夏知了愣了愣,这里除了她,就是别的姐妹会来。
她没设防,朝浴室门探出湿淋淋的脑袋,“谁来了”。
男人的目光刚好跟她撞上,夏知了吓得大叫,“啊...你出去”,她快速把头缩了回来,拿了挂在门上的大毛巾,把自己裹起来。
过于害怕,毛巾裹得不实,还被头顶上的花洒淋湿了。
她抓了毛巾,缩在最角落,平静了一下,耳边好像没声音了。
心想那人应该是走了。
夏知了松了口气,突然,一张笑得很猥琐的脸探了进来,“吓到你了吗?小知了”,男人一脸通红,一看就是喝多了,“对不住了,我没想吓你的”。
男人走了进来,双眼意淫淫得盯着角落里的女孩,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赔偿你好不好?小知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然后就扑了上去。
下一秒,男人发出了惨叫声,“啊....”。
夏知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定在半空的脚,她刚才下意识就抬了起来,踹上去了,也不知道是踹了哪里。
只知道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她很抗拒,很恶心。
原来她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
男人的惨叫声把外面吧台的服务员招来了,是个帅气的小哥哥,“这...”,他第一反应就是脱下自己的工作服,把夏知了包着,扶了出来。
那个男人倒在湿淋淋的浴室地面上,痛苦得捂着下身,脸都青了。
小哥哥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不到,简树就来了。
情况一看就清楚了,他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直接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夏知了抱起,转即对小哥哥说,“给他叫救护车,医药费报了”。
“是,老板”,小哥哥再次拨通手机。
简树抱着她,一鼓作气冲回了六楼。
喜欢蜡烛亮起愿望都是你请大家收藏:(www.265xs.org)蜡烛亮起愿望都是你265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