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林海如释重负的心情格外轻松，看向傍晚的深红的夕阳也是暖暖的，路边灰色的树杈黄色的草也是多彩的，就连一个个裹在厚厚羽绒服里的小姑娘也是美丽婀娜的。
回到家，林海把顾家宁答应假过户的情况在饭桌上一说，爷爷奶奶连赞这是碰到好人了，一般不是关系好的亲人不可能答应这样做，又问一来一往的手续费，税费得花费多少，用不用给人家点“好处”？毕竟占了人家上学的指标呢。
“爸妈放心，人家帮了咱这么大的忙，肯定到时候得给人家包个红包意思一下，手续费我也查过，好像得看什么最低指导价来定。”夹着一筷子青菜，林海觉得今天的饭菜也格外地香了很多。
“你确定这样可以么？别落不了户吧？要是这样可以的话不是得有很多人都可以这样钻空子了？何必花几百万买房啊？”突然响起一个不太和谐的质疑声，是一直没说话低头吃饭的舒蓝。
林海放下筷子，皱起眉头，尽管不情愿，还是开口解释，“这是人家宁姐问过教育口的朋友告诉的，有人已经这样做了，关键是双方得彼此放心靠谱，否则一单违约就麻烦了，另外税费也要根据网签价算，最起码十几万肯定是有的。”
舒蓝见林海语气不对了，连忙说，“既然你们领导对你这么放心，咱还担心什么，那就尽早把这事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回头我也问问之前那个中介流程什么的。”说完想想，又补了一句，“甭等来年上学后了，这事人家配合，等过年拜年就给她包个红包去吧！”
林海点点头，舒蓝对家里脾气不好，但对外一直是明理敞亮大气，别人眼中形象比在家里好得多。饭后粘豆子和爷爷奶奶玩着，林海舒蓝分别拿着手机查看流程政策。
这种假过户，肯定要走二手房自行成交流程，少了1%-3%的中介费，但该走的手续可一样不少。看着还挺麻烦的。思来想去，林海觉得找个中介花几千块带着要好一点，就当请导游了。
“喂，小李吗？我是你林哥啊。。。。对对，就是问房子的那个，。。。想问问你自行成交的事情，。。。对，房源是亲戚的，就想让你带着走一下，。。你们没这业务啊？。。要是私人帮忙呢？。。。。大概多少？。。。1万块？好的好的。。。我要是联系好了给你电话！”
“小刘呀。。。”林海同样的话又来一遍，“。。。。。那个最便宜多少啊？没有贷款，就是带着跑手续拟个合同什么的。。。对，都说好了的，朋友的，全款！3000是吧。好的，你回头把合同发我下，我先签了，然后网签时间另约吧，我得看那边时间。。。。嗯，嗯，好的，再见。”
分别问了打过交道的两个小中介，林海决定选择价格较低的小刘，不一会儿小刘就发来一个合同范本，说帮忙先提前查一下下地区指导价，回头问道面积后就能算出来税费大概多少钱。
。。。
第二天。
“宁姐，晚上下班有时间么？”林海和顾家宁因为业务划分关系，总是一起吃午饭。打满餐盘，找了个空的餐桌坐下。
“没什么事啊，怎么了？”顾家宁饭量小，餐盘里饭菜食量只有对面林海的一半，绿的多，红的少，正优雅地一小支一小支挑着西兰花下饭。
林海把嘴里的红烧肉块几口咽下，“晚上想请您吃个饭！”
“诶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笑着说完这句话，顾家宁想起那个“奸”字，脸一下红了，低下头扒拉着饭粒，“你是为过户落户的事情吧，不用这么客气的！举手之劳罢了！你看你！”
林海笑嘻嘻地继续说，“宁姐，您帮了这么大的忙，这才哪到哪啊，一顿饭哪里够！就想找个机会向您了解下房子的事情，为后续手续做准备。我找了个中介来办，省事。”
“你找了中介？这也得花钱吧？多少钱？也是。。毕竟这里面流程还算复杂，晚上中介也来么？”
“3千，就是带着走而已。”林海说完低下头又夹起一块肉，送到嘴边，“中介小孩把合同和需要了解的信息发给我了，让先了解一下看看，他们之前这种业务也不少见。”说完肉块入嘴，闭口咀嚼起来。
“那好吧！”顾家宁答应得很干脆，“我正好带了房本，怕你着急用呢！舒蓝也来么？”
“舒蓝？”林海一愣，“她不来。您还带了房本呀，诶呀，宁姐太贴心啦！晚上就咱俩。”
顾家宁听到这脸微微红，又抬起头露出招牌一样可爱弯弯的眉眼调侃，“看不出你在家里地位蛮高的呀？是说一般大事她做主，小事你做主，然后家里就没大事是么？”
“哪有！”林海也笑了，“这个。。怎么说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唉～”不是怎么，林海下意识没有可以掩盖，总觉得反正之前自己和舒蓝的关系对顾家宁说了几次，也不是什么秘密。
“怎么？又吵架了？她对这个方式不认可？”顾家宁筷子半悬着，歪着脑袋问。
“没有，没有”林海慌忙解释，人家顾家宁都不说啥，“她只是说这个事我自己张罗就好，没怎么管。”
“哦。。”顾家宁低头继续吃饭。
“晚上下班一起走吧！”林海说。
“好呀！”
。。。
林海和顾家宁对坐在一家陕西菜馆的餐桌两侧，桌上放着顾家宁的房本，窗外黑夜里闪耀着路灯、车灯的归家人流。“房子面积是83.7平米。”林海对着桌上的手机说，他拨通了中介小刘的电话，要看看具体需要多少费用。
“按照您刚才说的位置，参照面积，我算下。。。税费连同手续费，过户一次，需要13万4大概，如果考虑您明年等孩子上学再把房子过户给房主，那时候房子不满2年，税费要搞一些，大概需要18万多，总之这一套手续办下来大概怎么说得32万、33万这样。就相当于于您花了30多万买了一个上学的名额。”中介小刘的声音从桌上的手机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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