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再观察些时日,没想到她比想象中还沉不住气。
“你到底是谁?”
曳心带着述音已经爬上斜坡了,花青才从他们身后出来。
曳心先是觉得在意料之中尔后又很是诧异,略作思考,慢慢扭头看着她,饶有意味地说道:“怎么是你?”
“你似乎有些失望呀?”花青斜起嘴角冷笑,一张和衣服同色的紫色嘴唇媚得出尘。
“哼。”曳心冷哼一声转身欲离开。
“慢着!”花青话音刚落,身影已在他们前面定下来。寸言观察着这个花青,想象着雨中一战叶轻飘赢她应该很是艰难。何况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么多黑衣人,按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根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是什么支撑她到最后?一考虑这么多他就想到她浑身的伤,拳头不由得紧握了起来。
“怎么,你还想送我一程?”
“能如此自由进出卫队,你是半城的人?”
花青可以问,曳心可以不答。
“卫队的人能如此恭敬待你,你必不是半城的一般百姓。”
花青问的正是寸言也好奇的。
“择余并无后代,可当时胡涂家的几大家族中秘传:当年择余打算远行回来就卸下城主一职。曳心可听说过这件事?”
曳心很是淡定,如同事不关己。寸言却是吃了一惊。
“你可说完了?”曳心立了一会儿不见花青有下文,便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
“你?配?”曳心说着便欲走出去。
“配不配是另一回事,可你日夜和我们居住在一起。我就不得不问清楚。”
“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曳心说着目光轻蔑地往前一带。
他说的又何尝不对,他可是可以连续住在半城的人,城主每年都在换,难不成他专是来和城主结仇的!不过,花青可不这么想,见三问五问也问不出个什么,干脆直接动手。
曳心跨出的一步还没落地,一阵风已跟随着一鞭子朝他后脊梁裹来……
寸言早料到她会这么干,但还是想等等探探这个曳心的底——他敢带个仆从就跟历任城主住在一起,胸中还谋着大事,那么就该有相应的本事。
可没想到这个曳心是真的不会什么武功,直到鞭子已经到脖后跟了,他才转身,那鞭子朝着他的下巴就削过去。若不是跟在他身后的述音反应机敏,甩出怀中的琵琶撞击到鞭子,而让那鞭子到达曳心的脖子前变短了一截的话,想必他此刻至少是已经破相了。
一招不成接着来。花青猛地甩开鞭子,另一只手呈爪状照着他的脖子抓来。
焦暮启这两口子真是绝配了,寸言仿佛看到当初焦暮启也是用这一招打算一举要了叶轻飘的小命。所以他放弃了再看看的念头,横空而出,照着快到曳心脖子边的手就是一掌。
意料之外,花青一个踉跄到旁边,但很快站稳打量着这个半途杀出的家伙,“是你!”
“哧!”她冷面媚笑着整整肩边的发丝,旋身挥鞭而来。寸言早已看穿她假意使鞭,身子的重心却在执鞭的那边身体,鞭子飞出却不是直指寸言,而是形成密密麻麻的上下圈子旋转着朝寸言而来,越转越密,看得人眼花缭乱。
寸言先收回目光,突然又凌厉地看出去,瞬间找准一个部位迅速出拳,准备一招制服……
但这个女人甚是狡猾,鞭子圈也是个幌子。在寸言的拳头过来的时候,她瞬间撤出鞭子,另一只手五个指头并成锋利的剑锋直奔寸言喉咙……由于她脚微微离地,各种姿势可灵活变换,所以当寸言几乎已经快得手时她只稍稍往上抬身子,寸言过来的拳头遭遇到的是她的左胸,这显然不是寸言料想过的,他本能的偏移了攻击的方向,却已无瑕追击,只能被动地躲避脖子前的一击,花青的指甲几乎紧挨着他脖子间的皮肤划过。
“呵。”花青得意地翘指掩面,柔媚无比。可只是刹那的时间那如水的眸子又立即布满杀意,撩手就扑向寸言。
寸言当然是应战,可是这女人像是摸准了他的脾性,只要是寸言马上要攻击到的部位她立马就把衣服撩拨开,所以尽管寸言有数十次机会将她擒下,可是都无奈地临时收手,每当这时她又很是挑衅地一副媚态。
寸言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无奈只得手上一发力吸过一旁山丘上的树枝。寸言的树枝刚到手,花青的长鞭已扬尘而来。
寸言手中树枝一摆接到途中的长鞭,一铁一木两样兵器便纠缠到一起。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寸言眼中一发狠一把紧抓手中的树枝欲借此把那女人拖过来捏住其脖子。不料那女人甚是求之不得,就势扑将而来,自己还加了把劲儿,一身媚功甚过武功!
豁出去了……不管怎样,至少赏她的天灵盖一掌,寸言眼一闭暗中发力。可事实却不像预想中的,迎面随她而起的风突然转向,自己前面顿时清净下来。
寸言睁眼一看,一个人影一把搂过那女人的腰直逼路边的山崖而去——居然有人半途把她截走了!
寸言松了口气,这时候哪怕带走她的是焦暮启,也比跟她打强百倍呀!
劫走那女人的人只看得到背影,一身男人的衣服显得很是不合身,当他把那女人压到崖壁上时险些被那长太多的衣衫绊倒,他脚下甩了好多下才把缠住的甩开,所以不得不顺着崖壁滑下,直到站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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