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不会又嫌我没有照片好看吧？”西门金莲被他盯着看了片刻，实在受不了，问道。
“呃……”胡栖雁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才道，“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总要看看！”
“这些年，你都没有回去看我，现在看什么？”西门金莲心中不快，问道。
“如果可以，我自然想要回去看看你！”胡栖雁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西门金莲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如果可以？难道他竟然身不由己？
“能够解释清楚吗？”西门金莲问道。
“没什么好解释的！”胡栖雁摇头道，“你知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但你并没有死！”西门金莲咬着嘴唇，心中却很无良的叨咕了一句，如果他真死了，她也不用烦恼，毕竟，这么多年都过了。
虽然小时候，她非常渴望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父母的疼爱，但是，在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奢望。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
“蛇鬼可真会惹麻烦！”胡栖雁皱眉道。
“这不关蛇叔的事情。”西门金莲道。
“如果他不乱嚼舌根，你岂会知道？”胡栖雁摇头道。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杀人灭口了！”西门金莲没好气的讽刺道。
胡栖雁笑了一下，半天才道：“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西门金莲道，对于胡栖雁探查她的私事，她还是耿耿于怀。
“哦……”胡栖雁笑笑，“你不说也没什么关系的，我找到蛇鬼，问他就是了！”
“他不会告诉你的！”西门金莲没好气的道。
“嗯，我也知道他不会说，但是，人类是极端自私而且极端残忍的动物，我呢，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一些逼供酷刑，颇有心得。”胡栖雁极端无耻的道。
“你——”西门金莲气得脸色都变了，“你这人不死，老天爷那是没长眼睛。”被他气得都快要语无伦次了，话刚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这人怎么说，都是她的亲身父亲，竟然他自己也说，他不是好人。
“你不是来找我吵架的吧？”胡栖雁并没有生气，甚至连着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西门金莲直愣愣的打量着他，他的容貌还是和她幼年的记忆差不多，只是脸色苍白了很多，看着有些显老——
可是她记忆中的父亲，似乎是挺阳光开朗的一个人！而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压抑的邪气——暮气沉沉。大概是因为这昏暗的灯吧，想到这里，西门金莲四处看了看，找到开关的按钮，当即站起来，走了过去按下开关。
明亮的灯光亮起，胡栖雁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你为什么这么怕光？”西门金莲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憋着很久的问题，当初在赌石街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就窝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光线昏暗。而在酒店的时候，他就很怕光，现在，哪怕是在自家，他依然如此。
胡栖雁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反而问道：“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你答应我，离开缅甸，再也不过来？”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立刻离开！”西门金莲道，“否则，什么条件都不用说了，我也不怕你的威胁，就凭你，也未必就能够把蛇叔怎么样了。”蛇叔的能耐，她多少有些明白，与其担心蛇叔，她还不如担心胡栖雁呢！
“如果我说——人类的世界，不需要神话！”胡栖雁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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