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期末考试还有两周,又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
林鹫可迈入了发力复习的时期,有的课程她学得不太行,还期期艾艾的要江泛洲再给她教一遍,不过江泛洲大概也有点没耐心,头几次还算是费了心力给林鹫可讲他做的笔记和习题,后来他给林鹫可找的复习脉络都是直接网上找的,印在白纸上弄成一叠用夹子固定好页数丢给她,美名其曰要培养独立学习的能力。
这两周内,周围同学都有说林鹫可真的变了很多。
对于这种说法,林鹫可心里无声吐槽,脸部肌肉扭出微笑的模样,“是啊,你们这才发现,果然是考试期间见真晓啊。”
“你好烦啊。”同学几个嘻嘻哈哈。
林鹫可也不生气,“那你们争取比我更烦。”
冬日愈发严寒,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太阳也救不了冷空气下直降的温度之时,学生们终于迎来了寒假。
今年的寒假,林鹫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做,也没有想要整理一个节奏紧凑的生活计划。
她没有想要学的东西,顶多闲来无事看看视频,然后在网上和别人聊天。
直到放假不久后的某天,江泛洲跟她发了一个纪录片、书籍和电影的安利帖子。
林鹫可:你都看过?
江泛洲:嗯,我写的。
没办法,林鹫可只好眯着眼睛,硬起头皮,在网上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去找资源。
亏得当过网瘾少女,不然面对这么长而详细的一个单子,只有干瞪眼了。
林鹫可向江泛洲撒娇抱怨:“有一些我找不到。”
“我又没叫你全看。”江泛洲回答她的语气不算太温柔,但还是贴心的问:“你想看什么,我发给你吧。”
林鹫可把自己没找到的,全部整合了一下,把标题通通发给他。
江泛洲:“好吧,我也不确定能不能都找到。有些看的比较早,现在网上不一定有。”
“你可真棒。”林鹫可不是在嘲讽他。
她其实十分开心,又一次陷入江泛洲你真好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林鹫可打开电脑,点开江泛洲发过来的链接,让它慢慢下载资源。
她自己则兑了一杯奶茶,拿了她爹从办公室带回来的一堆报纸看,权做打发时间,感觉这样的生活很有味道,说不清道不明,觉得既享受又充实。
网络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让林鹫可这个年龄段的人很少去接触传统媒体的报纸。
偶尔看看,也挺有意思。
非常规事件的那些有关报导,总会让林鹫可有一种不仅自己没和其他人活在一个世界的感觉,所有人都在这个地球上并不相容。
但事实就是如此,就连生活在一个小区的邻居,他们享受的志趣爱好和所在意的前途未来尚且不一样,学校的同学也是没办法以一种完全一致的眼光去看待。
林鹫可的妈妈看到了她摊开在书桌上的本子,上面写的是林鹫可照着抄下来的来自江泛洲的安利报告。
“真该谢谢你同学,不然寒假你又没事做。”林鹫可妈妈一边打扫着她的房间,一边忍不住和林鹫可搭腔。
“我明明上个暑假也过得很充实。”林鹫可说,“你为什么老把我看成无所事事的人。”
“你说是就是吧,还是多找点事做,别什么都不干,谁家养这么个闲人孩子都很烦。”妈妈付雪说话的音量不大,没什么起伏,可林鹫可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很大的情绪。
“抱歉啊,让你看不惯久了。”林鹫可无奈的回答。
“没说你。”妈妈终于扫完了这个房间,她轻轻拉上门,换个地方继续做清扫房间的家务。
再过两周便是春节了,林鹫可记忆中算的上是过得热闹的年,还是很久很久以前。
今年,一定会不一样。
她拿出以前买的彩色的烫金信纸,抽出江泛洲给的那支钢笔。
钢笔放在礼盒里,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想到送给她这个礼物的人,出于未知的原因,弥漫全身的羞怯使林鹫可一直不愿意动用它。
“愿我沉浮随风起,可见光线下尽是尘埃。”林鹫可随手写下一句符合心境的话,也不管有没有什么语病,反正读着好听,也很有感觉。
“愿江泛洲始终是我喜欢的人。”
“愿我优秀且有远大前程。”
林鹫可又写了两条很实际的,又努力想了想还有什么希望保护的人和事,但是,却实在喊不出更多值得在意的名字。
“愿我家人安康,受我庇护,且予我永远的温柔乡。”
林鹫可满意的插上笔盖,捂住脸,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超棒的。”她没因没果的给江泛洲发了条消息。
前段时间突生的压抑之感,在此刻荡然无存,只有心中的愿望像彩色的气球一样,愈发臌胀起来。
“好的,我知道。”江泛洲没过多久就回了她,“以后肯定更棒。”
林鹫可又拍了刚写好的信纸,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觉得还算行,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发给了江泛洲。
静待三十秒。
两分钟。
十分钟。
林鹫可手心都要被笔给磨穿了,终于放弃了等待。
她垂头丧气的把钢笔放回柜子里锁好,又把信纸用点点胶粘好,贴在了书桌前方的墙,写作业时便可以正对着林鹫可。
这天吃完午饭后,林鹫可躺在床上玩手机,才收到江泛洲姗姗来迟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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