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星阁其里宝物繁多, 若是巨巨在这里, 恐怕早就冲了上去, 只是现在——
钟彩看着在一旁耐心等候地荆隐玉和荆隐泽, 巨巨怕是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但钟彩也不贪心, 这次她主要还是想看看能否寻得《太乙五行诀》。
但钟彩细细扫了一圈后, 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羊皮卷之物。
钟彩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荆家集聚万年的宝物里也没有《太乙五行诀》吗?
钟彩定定地看着一样炼气期修士所用法器,忽然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性,她又重新打量四周一番, 才算是确定。
清冽的少年声音响起——
“荆家还真有诚意,竟全是我现阶段能用的宝物。”
少年的声音虽是在夸赞荆家,但听在荆隐玉和荆隐泽却着实刺耳, 垂在衣袖的手指颤了颤。
只因荆家在这事上确实是钻了空子, 荆家虽是答应了钟彩,让她在藏星阁里的宝物选择其中一件带走。
事实上, 偌大的藏星阁, 荆家只开放了炼气期的宝物, 其余却是封存得好好的。
荆家人观钟彩不过炼气六层, 太过高阶的宝物对她现阶段也不适用, 再者, 藏星阁毕竟是荆家宝库,岂能全然展露在一外人面前。
所以,荆家人商议一番后, 便决定只开放炼气期的宝物, 以供钟彩挑选,他们原本以为以钟彩只是古道派外门五灵根弟子的身份,看到这么多炼气期宝物,应当已然满足,却没想到,她竟然当场发作了起来!
荆隐玉连忙圆场道——
“云仲道友,这也是考虑你现在急需之物,听闻你这次回去后,便要参加古道派内门大比,何不挑一件趁手的宝物助你一臂之力?”
钟彩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荆隐玉和荆隐泽——
“荆家倒是对云某关心得紧,连云某即将参加内门大比斗知道了,不过,既然荆家这番‘态度’,看来对云某也不甚看重。”
钟彩“告辞之言”便是要脱口而出,荆隐玉和荆隐泽如何能让云仲离去,要知道云仲现在对于荆家年轻一辈而言,宛如行走的灵丹,当然他们也可以强迫云仲让荆家年轻一辈荆种发芽,只是那般做法,到底落了下乘,难免落人口实,于荆家名声有碍,而且现在云仲刚夺了雀灵大赛头名,正是风头正劲之时,也不是能随意处置之辈。
且这事确实是荆家处理不当在先,只是没想到云仲如此机敏,旁人看到这些宝物,当下便是挑件合适的便走,就算真察觉等级上的问题,也大多不会发声,毕竟高阶宝物,修为等级没到也不能用,还不如挑一件现在能用的。
荆隐玉和荆隐泽额尖冒出滴滴细汗,挽留道——
“云仲道友,这事是荆家处理不当,你看如何你才满意?”
荆隐玉和荆隐泽现下只有一个任务,便是不管怎样都要把云仲留下,至于他提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都可以同家主协商。
钟彩对于荆家这种做法,理智上虽能理解,毕竟这么大一个宝库,岂能轻易展示在人前,但心里上还是有些不舒服。
既然不能给得那么痛快,当初开条件的时候,说话就别那么溜。
连带着钟彩方才对那位慈眉善目的家主的好印象都打上了折扣。
云仲吊了一会二人的胃口,才微微开口道——
“我也不难为你们,我这人对奇巧之物极感兴趣,我也不看那些功法武器丹药一类,但我想看看这宝库里所有奇巧之物。”
这个要求倒是出乎荆隐玉和荆隐泽意料之外,他二人本以为云仲突然发难,是想寻得更高修为的等级功法之类,却没想到是想看看奇巧一类的偏门玩意。
但即使是这般要求,荆隐玉和荆隐泽也要去请示家主一番。
于是,荆隐玉和荆隐泽同家主传音告知了钟彩的要求。
荆家主屋内。
满头银丝的荆家家主脸色有些踟蹰,当初那个决定好像做错了?
片刻后,荆隐玉和荆隐泽收起了传音符,有些讨好地看向钟彩——
“家主同意了,还让我二人向云仲道友转告歉意,望你体谅。”
钟彩不置可否。
荆隐玉和荆隐泽面面相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幸而片刻后,便有人送来一物,打破了三人间的无言。
荆隐玉拿起那物,往额间的荆种处贴了一贴,钟彩看清了那物件的模样。
是一块纯白的海棠图样玉佩,随着与荆隐玉额间荆种的贴合,其玉佩颜色由白转红,仿若盛开。
钟彩凝眉想了想,荆家这些机关,似乎都同荆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没有习得荆家功法之人,在这大院行走,恐也是艰难。
海棠玉佩即将充血之际,荆隐玉把那玉佩往前一推,置于浮空。
血色的海棠玉佩似乎在空中某一个位置往里凹陷了下。
瞬时,钟彩眼前的场景一变。
比方才不知多了多少倍的宝物,满满登登地塞满了整个藏星阁,刹那间,护宝阵法的波浪此起彼伏,仿若一片透明的水墙。
这才像一个藏宝库的模样,刚才那点宝物,同现在这些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荆隐玉和荆隐泽小心地观望云仲的表情,见他眉头微有舒展,才算是落下一颗大石,好在,还真如云仲自己所言,他是喜欢奇巧之物的。
钟彩选择看奇巧之物,是因为她所见过的《太乙五行诀》均是羊皮卷的形态,有一个甚至被刻画上了秘境地图,想来,在奇巧这类偏门中,寻得《太乙五行诀》几率会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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