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丽达的到来,淳子恒着实感到头疼。
回去的路上,淳子恒让攀英去集市上给阿丽达买了一些新奇的小玩艺送回听风谷去,希望她能老实呆在听风谷中,不要出来惹事就好。
莫离已经离开听风谷,回去的话阿丽达一定会缠着她不放,相比被阿丽达这个小丫头缠上,还不如在离心酒楼中听洛锦儿弹曲儿。
心里想着,淳子恒便转身去了离心洒楼。
洛锦儿这些日子一直守在离心酒楼中,每天对着空当当的房间弹着暗然伤神的曲子。
“深秋别离落叶飘,楼中幽怨曲中歌。”
淳子恒推门而入,洛锦儿先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起身接过淳子恒手中的披风:“公子今日怎么得闲了?锦还还以为你离开大安城了呢。”等了几天,盼了几天,本以为他又不辞而别了呢。
淳子恒伸手抬起洛锦儿的下巴:“本公子就算真的要走,又怎会不与锦儿说一声就不辞而别。”
洛锦儿妩媚一笑:“就会捡好听的说。”
“你不喜欢听好听话?”
洛锦儿被他逗得咯咯笑。
的确,每次淳子恒离开大安城,都会让人捎信给她。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心里越是期待什么,就越害怕什么。
店小二还是按照老规矩,到了饭点儿便四碟八碗的往楼上端,淳子恒正将洛锦儿揽在怀中,店小二见怪不怪,上齐了酒菜,实趣的赶紧退了出去。
“公子可知道有几日没来这里了?”洛锦儿一边给淳子恒倒酒,一边问道,那样子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淳子恒略微思考:“想必已有三五日了吧。”
“哼,公子就会胡说,你都已经七日没有消息。日前我叫人去听风谷送信,却迟迟没有回音,锦儿真的以为你走了呢。”
淳子恒凤眼含笑,哄道:“好好好,是本公子忽略了美人,该罚,今日我自罚三杯如何。”
淳子恒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酒壶就要倒酒,不想酒杯却被洛锦儿拿了去,洛锦儿嗔道:“谁让你自罚了,锦儿可没有,这酒啊,要慢慢喝才有味道呢。”
淳子恒伸手点了点洛锦儿水嫩的小脸蛋:“好好好,都听你的。”
洛锦儿将两人的酒杯都斟满,将其中一杯递到淳子恒手上,眼波流转,格外妩媚:“锦儿自知身份低微,蒙得公子厚爱已属万幸,不应再有其他非分之想。但求有朝一日,公子能将锦儿带在身边,能够长长久久守在公子身边,哪怕只做个伺候丫环也好。”
听她说完,淳子恒面上的笑意退去。
洛锦儿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锦儿只是随口说说……”
淳子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洛锦儿棉软的小手握在他宽厚的掌中:“锦儿,我不能向你允诺什么,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受一点委屈。”
洛锦儿强扯笑意:“多谢公子。”
这就是她的命运,从她沦落到聚花楼开始,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去追求幸福的权力。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
洛锦儿转头。
手拿马鞭的阿丽达看到淳了恒和一个明国女人搂搂抱抱,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鞭子。一桌好酒好菜霎时一片狼集,上等的雕花圆桌一分两半。
洛锦儿吓得一声惊叫,扑进淳子恒怀里。
“阿丽达,你在胡闹什么。”淳子恒面露愠色,声音虽然不大却不怒自威。
阿丽达被淳子恒看得有些心虚,但面上却不愿认错:“你一个堂堂……
“姑娘,这里是大安城中有名的酒楼,还请姑娘言行谨慎才好。”攀英回到听风谷中就不见阿丽达,谷中的丫鬟们说她一早就出去找公子了。攀英就怕她这口没遮拦的性子,闯出什么祸事来。
已经到嘴边的话,经攀英一点,阿丽达总算是咽了回去。
怒瞪着靠在淳子恒怀里,像只受惊小鹿一般的洛锦儿:“你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
搂搂抱抱的成何提统?”
洛锦儿看着淳子恒的眼中尽是委屈。
“好了,别闹了,和攀英回谷中去。”淳子恒看起来是真生气了:“语气不容辩驳。”
阿丽达没想到他居然维护一个明国女人,而用还将她赶回听风谷。这个时候楼上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阿丽达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日前刚从听风谷中赶走了个,今日居然又有了新人,从前洁身自好的淳哥哥跑到哪里去了,竟变得如此喜欢沾花惹柳。
可淳子恒毕然是淳国的太子,虽然皇后一直很宠爱她,不代表她可以不顾身份尊卑的胡闹。
淳子恒接下来也没了喝酒听曲儿的雅兴,这会包间儿里一片狼集,淳子恒让攀英将洛锦儿送回聚花楼,自己则骑马只身城外去了。
一阵疾驰过后,马儿停在了百亩田的园子外面。天气冷了,园中的房门紧闭,院中除了几个之前晾晒药材的簸萁外,透出一丝冷冷的萧瑟。
“淳公子?”小东子已经穿上了小棉袄,离老远他就看到门口有人,跑过来一看居然是淳子恒:“淳公子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来找莫姐姐吧。”小东子一副人小鬼的样子,笑咪咪的看着淳子恒。
淳子恒下马:“我路过这里,想来看看你姐姐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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