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凛来的很快，楚明月刚把诊脉用的器具收好，他就大步走了进来。
“大理皇上，可安好？”慕容玄凛的语气不似平常那么冷硬，带着丝丝的关怀，毕竟他们是旧识，因为慕容焰的原因交情也不错。
“西陵王，果真是你，朕没想到竟然是你们救了我！”看到慕容玄凛，段应凌显然相当的意外。刚刚他也在猜测救他的人是谁，但是就是没有料到是慕容玄凛。
“月儿，他的身体怎么样？”慕容玄凛冲着段应凌施了一礼，虽说他们是旧交，但是现在两人的身份都不同了，该有的礼节一点都不少。
段应凌也回了一礼，然后转头看着楚明月。
他早就听说慕容玄凛对妻子很好，当时还有些不太相信。在他的印象中，慕容玄凛对是不会女人温柔的。
楚明月知道慕容玄凛想要从段应凌那里了解事情的始末，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丸，交给慕容玄凛：“这颗药丸让他服下，他的体力就能恢复一些，说说话是没有问题的，不要下床就是了。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东西，是皇家密闻，相信段应凌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慕容玄凛却止住了她收拾东西的手，拉着她坐在段应凌对面的椅子上面，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着段应凌闷声开口：“我有事问你。”
段应凌看着楚明月被按在座位上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也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无不言。”
段应凌用了“我”，而不是用“朕”，这边明他要以朋友的身份说这次的事情，而不是用皇帝和别国王爷的身份。
“好，但是再问你之前，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莫齐安死了！”
段应凌听到慕容玄凛说莫齐安的死讯，整个人呆住了。慕容玄凛和楚明月也不打扰他，看他的表情，跟莫齐安之间应该是有真情在的吧。
段应凌愣神好长时间，似是在回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会开心，一会失望，最后都归结为痛苦。
“对不起，我失态了。”段应凌回过神来，先朝着慕容玄凛和楚明月致歉：“慕容，你要问什么，问吧。”
“我想问莫齐安的事，还有蛊虫你知道多少？”慕容玄凛没有长篇大论，段应凌是聪明人，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段应凌听到莫齐安的名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在楚明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段应凌缓缓开口：“他……是我的爱人。”
楚明月讶异的抬眼，在现代，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也是一件很困难，很丢脸的事情，想不到在古代，还是一个帝王，竟然有勇气承认自己的爱人是男人。段应凌勇气可嘉。
“我刚认识齐安的时候，他很单纯，被他的父皇保护的很好，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美好的，非常享受生活，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我国事繁忙很少有时间陪他，他也需要回国尽孝道，所以经常两国跑。有一次，他回来，高兴地告诉我，他的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他，承认了他的能力，你们不知道当齐安有多高兴，那真的是一件喜事。”
段应凌回忆到高兴地场景，嘴角含笑，显得十分开心：“有一段时间齐安回鲜素呆了很久，回来后有些闷闷不乐，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回答，只是经常失神的望着鲜素国的方向。
之后没多久就传来鲜素国皇帝册封了几个太子的事情，我才明白齐安是不高兴他父皇没有遵守他们之间的诺言。我试着开导他，也的确有点作用。
他再一次从鲜素国回来的时候，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感觉上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开始暴躁，易怒，而且会钻牛角尖。当时大理正好出现了天灾，我忙着赈灾，并没有多去注意。
他经常一个人呆在寝殿里不吃不喝，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又变回原来的那个齐安，温柔可爱。我以为他已经想开了，也就再注意。
没过几天，他又变得暴躁，而且比上一次更加厉害。皇宫里已经开始传出对他不好的言论，我打算把他送回鲜素避避风头，可是还没与开始实行，我自己也出现了状况。”
讲到这，段应凌整个人又变得悲伤起来，他靠在靠垫上，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往下讲：“我开始的失心疯，那一阵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了，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那时候的大理变得一片混乱。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对国家有害，但是我自己没有主动权。”
慕容玄凛和楚明月对视一眼，怪不得，有一阵传言大理国皇帝发疯，做了许多的错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段应凌继续往下说：“后来齐安给我吃了一些药，我发现自己有渐渐能恢复身体的控制权了，特别高兴，我还以为是齐安为了就我到哪个神医那里求得药呢。
那段时间我除了休整意外，没有在发失心疯。齐安却变得忙碌，有时候几天见不到他的人影。又一次我好奇，曾经跟着他走到了御花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很担心，就在御花园里等着，还遣散了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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