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奇几乎秒回:[这不是你教我的嘛。]
夏绵:[?]
汪奇:[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啊。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那种能力当成砒霜吧,砒霜是毒药啊,多晦气。你就把它当成是你的蜜糖,蜜糖多甜内,这样你会开心许多的。]
汪奇:[比心心啾咪.jpg]
夏绵嘴角抽了抽,拇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发送。
[当什么先不说,总之别说是我教的。]
飞机要起飞了,他跟汪奇说了一声,便打开了飞行模式。夏绵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的袖子自下而上卷了几圈卡在小臂,露出了一小片薄薄的肌肉,一副不信邪的样子重新拿起了扑克牌。
飞机平稳运行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果,扑克牌起码不会到处乱飞了。
夏绵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座位时恰好路过祝戎旁边。
对方的头微微歪向一侧,有几缕碎发垂于额前,他合着眼睛,呼吸均匀,看起来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夏绵撇着嘴心道,切,怪不得他手机那么响都没有反应呢。
祝戎长得其实很耐看,五官深邃立体,隐约透出一股混血感。他的长相其实很英气,只是睁眼的时候,眸子里总是透着森森的凉气,嘴角也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此刻,他闭着眼睛,敛掉了那股冷漠,柔和了分明的棱角,倒是顺眼了许多。
夏绵看向他眼底浓重的阴影,又看了眼垂在他手边的驼色毛毯,不禁皱了皱眉。
他放轻脚步,微微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毯子的一角,又慢慢拉起来盖在了祝戎的身上。
手还没来得及松开,祝戎就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格外明亮,没有丝毫由睡到醒的惺忪,像是从开始就没睡着似得,清醒极了。
俩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由于祝戎突然睁眼的缘故,这个位置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夏绵在做什么意图不轨的行径。
“......”夏绵猛地抽回手,可刚抽到一半就被祝戎反手攥住了。
他直起身,接着悠悠地说了句:“我看看你洗牌练得怎么样了。”
夏绵回座位取了扑克牌,然后又坐到了祝戎对面的位置上。他垂着头,开始展示自己的练习成果。
‘刷刷刷———’
俩人之间只有洗牌的声音,气氛却出奇地和谐。
祝戎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朝夏绵道:“过来坐。”
“哦,好。”夏绵似懂非懂地拿着纸牌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飞机好死不死地遇上气流,颠簸了下。他脚下一偏,然后整个人不偏不倚地坐到了祝戎的位置上。
夏绵:“................”
玛丽苏都不敢这么写。
“正好给你演示下。”祝戎说着往前一贴,胸膛抵着夏绵的后背,胳膊环过肩膀,左手握着他的左手,右手握着他的右手,一脸平静道:“应该这样。”
然后,祝戎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握着夏绵的手,亲自演示了一遍洗牌动作。
怎么拿牌,怎么发力,用怎样的角度,事无巨细,全演示了。
演示完,还在距离夏绵耳朵很近的位置问:“学会了么?”
沙哑的男低音在空气里炸开,然后紧贴着耳畔弥漫,某种微妙的氛围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像是颗果味爆珠在嘴里一下子被咬破的感觉。
夏绵被那低音炮炸得脑子蒙蒙的,他点了下头,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什么啊,人鬼情未了做陶艺吗?
他倏地站起来,退到旁边,连忙说:“会了会了,我自己去练一会儿。”
祝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满脸坦然,只见他又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像是呼唤自家宠物似得说:“坐这边,我看着你练。”
夏绵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闷闷地坐回祝戎旁边的位置,暗自腹诽。
在祝戎的监视下,艰难而漫长的旅途总算到达了目的地。
飞机在一座四面环海的小岛上降落,海面平静,从飞机上往下俯瞰,它如同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琥珀,将郁郁葱葱的小岛包围着。
小岛上充斥着绿油油的景色,连岛上的风都透着股清新的植物香,太阳好像对这里额外关照,光线很充足,大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岛上景色极美,使人应接不暇,夏绵环顾四周,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在哪里停留。
这种经历对于鲜少出游的他来说无疑是新鲜感十足的。
祝戎一下飞机,就见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身形修长的少年逆着光站在一片湛蓝的海水前,他的视线投向很远的地方,瞳仁里有与天色呼应的亮光,带着腥气的海风把他的身影吹得有些虚,似乎再吹一会儿 ,就会不见了。
祝戎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夏绵的头,沉声道:“跟上了。”
三人坐上了岛上专用的代步车,穿过一小片树林,循着小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别墅门口。远远看去,整栋别墅就像隐秘在森林之中的秘境,而近看之下,又觉得特别肃穆壮观。
站在别墅脚下,这栋恢宏的建筑就更显得霸气了,午后的阳光被它遮挡得严严实实,投出一大片阴影,走在阴影里,让夏绵没来由地有些阴冷的错觉。
这直觉在脑海里不过滞留了数秒,就立马应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