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经理突然转过头，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太自说自话了。你有什么问题么？”
夏绵想了想，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工作都有人做了，那经理是......”言外之意，何经理您是摆设么？
“哈哈。”对于夏绵有些唐突的问题她也没有生气，反而爽朗地笑了几声。
她收起笑容，抱着胳膊思考了一阵道：“呃......统筹？”
“人脉的维护？”
“对外的工作？”
她连说了好几个答案，却用的都是问句。
“哪里都要管，却哪里都不能管太精。”何经理按下电梯说：“咱们慢慢熟悉吧。”
“好。”夏绵乘上电梯，又来到了一楼大厅。
何晓菲一来到赌场大厅，就有人毕恭毕敬地问好，上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还是祝戎在别墅的时候。
夏绵暗暗地想着，对眼前的人又多了几分好奇。
“何经理好。”身材高瘦的服务生嬉皮笑脸地朝何晓菲打招呼：“何经理怎么有空来大厅？抽查工作？”
何晓菲指着面前笑容爽朗的小伙子，对夏绵说：“他叫付小东，大厅在职的服务生里，属他机灵，也属他爱耍皮，传话什么的，你都可以安排他。”
她转头朝付小东说：“小东，这位是祝总新雇的人，我把一层暂时交给他管，把我的话传下去，别让那些老油条仗着资历深就欺负新人。”
夏绵：“......”说好的慢慢熟悉呢？
何晓菲看夏绵这表情，笑着安慰道：“让你管一层就是在让你慢慢熟悉，接下来还有二层、三层......”她仰起头看向赌场的楼梯：“这些个楼层就是你的职场啦。”
“你放心，一层的管理向来是稳妥的。”何晓菲拿出手机说：“加一下，方便联系？”
夏绵点点头，拿出手机，加了微信好友，也顺便知道了何晓菲的手机号。
小东掏出手机，往前凑了凑说：“我也我也。”
“......”夏绵无奈地对着海绵宝宝的头像‘嘀’的扫了一下。
何晓菲冷眼旁观这场强制交友，待小东收回手机，便冷声道：“付小东，工作时间玩儿手机，扣钱。”
“！”小东大惊失色，连忙把手机藏到围裙下面说：“何经理，何姐，何仙姑......”
“您高抬贵手，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远渡重洋打工不容易，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啊！”小东哭天抹泪，成效甚微。
其实没叫那声‘何仙姑’还好，何晓菲一听这三个字眼睛都立起来了，仍小东怎么摇尾乞怜都没用。她抱着胳膊冷声说：“还偷懒，还哭，嫌扣得少？”
“唔——”
付晓东的眼泪就跟安了阀门似的，说关，就嘶溜一声关了。
何晓菲拍了拍夏绵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样子说：“靠你了，弟弟。”
夏绵：“......”别靠我，姐姐。
何晓菲刚乘上电梯，付晓东就跟一尾入水的鱼似的，活泛了起来。
“以后您叫我小东就行，我该怎么称呼您？”
兴许是服务行业的通病，即便是面对看起来就很年轻的夏绵，也下意识地用了尊称。
“我叫夏绵。”
小东俯身，悄咪咪地说：“冒昧问一句，夏经理今年几岁？”
夏绵皱眉：“19。”
......怎么今天都来问他多大？
小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夏绵竖起了大拇指：“我虽然比您大，但还是要称呼一声，夏哥。”他抱了个拳，就差喊出老铁666了。
“夏哥，今后我就是您的马仔。”何晓东拍拍胸脯，“赴汤蹈火，您一句话，在所不辞。”
夏绵面无表情地说：“古惑仔看多了，我不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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