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杓鹬脸色不变，自顾自地舀着食堂的芹菜肉丝，“学长这么直接吗？我还以为这种事起码要兜会儿圈子呢。”
“什么叫这种事，我只是为老师弄掉脏东西而已。”栗鸢想起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但表现出来的还是毫不心虚的样子。
“原来只是弄脏东西啊。”钟杓鹬语气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但是是故意做出的那种做作的惊讶。
“一切都是你误会了。”果然，自己受不了她。栗鸢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学长，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钟杓鹬不想让栗鸢对她继续增加恶感，好好说话，“好歹我也是喜欢你的人，你懂的。”
他心说我懂什么？女生的第六感吗？
“同学，有些话真的不能瞎讲的。”栗鸢学妹也不喊了，尽管她说的是真的，但这怎么能在学校说出来呢。
就算不是学校，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随便学长承不承认，反正事实我们都清楚。你觉得学校会让靳老师离开吗？”钟杓鹬只是笑，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故作天真。
“你是用手机拍的吗？”栗鸢突然问。
钟杓鹬不明白他想干嘛，干脆不回答。
“手机应该还在你身上吧？”栗鸢看着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的手笑了，“真好。”
“学长不至于过来抢手机吧。”钟杓鹬按得更紧了，显然，她也拿不准栗鸢会不会去抢。
“当然不会了。”栗鸢笑得很假，但语气很真诚。
“只是。”他猛的伸手扣住钟杓鹬的手腕，另一只手，叠起两个餐盘，站了起来，拖着她往食堂外面走。
“你干嘛！”她几乎要尖叫了，但还时刻记得自己的人设，只是涨红了脸，死命地挣扎。
“放心，没事的。”栗鸢答得轻松。
“那你放手。”钟杓鹬心里真的很慌。
“放了的话，学妹你跑了怎么办，我害怕呀~”本来边上看女孩子挣扎的厉害而担心想过来帮忙的同学们，听到他这个语气，露出来了暧昧的微笑：原来是有情况啊~
栗鸢get到了这样说话的乐趣，原来做白莲花，真的很爽。
他一路把人拖到了教务处门口，钟杓鹬想到最近学校严查手机，与查到手机后记过的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学长，我错了，学长！”
“那你删照片吗？”栗鸢停了下来。
“我......”钟杓鹬有点犹豫。
栗鸢又拉起了她的手挽把她往教务处里拖。
“删！我删！”她急了。
“学妹真好。”栗鸢笑嘻嘻的，很快回归正常：“删吧，我看着。”他抬了抬下巴。
钟杓鹬恶狠狠地看着他，哪儿还有半分喜欢他的样子，只觉得既屈辱又委屈，掏出手机边删边流眼泪。
“别哭了，早上校长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都什么都没说，而且这本来就是你挑事，怎么还委屈上了。”栗鸢看她哭，也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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