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扬再次醒来,只身一人躺在双人床上,他只觉得浑身酸疼,像打了一架似的,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回过神。
“恩,先这样,安排下去。”
外头传来动静,他听得不是很真切,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发梦,梦里太多东西了,其实说起来,这几年他经常梦到有的没的,习惯了。
声音越来越近,路书扬微抬眸,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路书扬心脏在一瞬骤停了几秒。
李宴……
黎川宴随手扔掉手机,上床将路书扬揽住,“路哥,你醒了。”
他撒着娇,见路书扬呆呆的看着他,心痒难耐,只是还没做些什么,就见路书扬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他的左边脸的淤青处,声音沙哑道,“李宴?谁打的你?”
“……”黎川宴眯了眯眼,怀疑路书扬是给昨晚那些药搞出后遗症了,不然怎么会连他自己揍的他都忘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微握住他的手,“是不是不舒服?”
“李宴,我不是在做梦吧。”路书扬戳了戳黎川宴的脸,他其实老是会梦到李宴,经常梦见的场景是他们在学校时候,李宴穿着校服,就坐在他旁边看书,反正,从未像今天如此……
“我让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黎川宴皱着眉,翻身想起来,却被扯住浴袍带子,整个浴袍刹那间松掉,露出劲瘦白皙的身体和上头的斑驳痕迹。
路书扬微愣,目光一点点移动,最终停在黎川宴肩膀带着血痕的牙印上,脸猛地涨红。
不是梦!他想起来了,他跟李宴确实打了一架,打着打着滚到一起,他跟要讨利息似的非抱着李宴啃咬,没想到把人折腾成这样。
黎川宴见路书扬脸色变化,轻笑一声再凑近些,大方的让他看个够。见缝插针博同情,“我肩膀还有点疼。”
路书扬慌乱地移开视线,“我……我要起来了。”
他推开黎川宴,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要去哪里?”黎川宴伸手扶住路书扬,“我陪你去。”
“上厕所,我去上厕所。”路书扬顾不得自己身上没穿衣服,逃似的跑进厕所里。黎川宴慢了一步,就被关在门外。
黎川宴眯了眯眼,伸手将身上的浴袍穿好,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外头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路书扬急忙跑进了厕所,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腿处的吻痕更是密密麻麻,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他脑子混乱,但到底没失忆。此时静下心回想,很快便将前因后果都连接了起来,他怕是被苏家算计了,他那个便宜舅舅苏腾给他喝的那杯酒估计有问题,不然只是发烧的话,他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全身无力,任人宰割。
从小到大都不曾如此,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至于。
路书扬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方把他送给李宴?这算哪门子的破事啊。他还没跟李宴说清楚,却先跟他糊里糊涂混了一夜,这……这怎么也说不清了。
路书扬颇为懊恼地坐在马桶上。他身上并不黏稠,大概想到应该是李宴帮他清洗过,一想到昨晚的事,他不免有些脸红。
他现在实在有些不确定,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酒或药在作祟,又或者,很有可能只是他自己的问题。
浴室门被敲响,黎川宴在外头喊他,“路哥,我给你拿了衣服。”
“等、等一下。”路书扬连忙拿起柜子里的备用浴袍套上,深吸了几口气才打开门。刚开了一条缝隙,黎川宴便趁机钻了进来,把路书扬一把推进去。
“李宴!”
路书扬吓了一跳,抬眼瞪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黎川宴,一点点后退,直至抵在墙上,黎川宴微微俯身,就将他整个笼罩住。
“别怕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早安。”黎川宴看了路书扬一会儿,忽的叹了声气,将衣服放到他手上,“快穿上,出来吃早餐。”
李宴他……这是什么意思。
路书扬瞥开眼掩饰心绪,有些预感,到底没敢确认。
说到底,李宴什么也没说不是。昨晚也是,今天也是,不过说了一句没有别人,可也没有对他说别的了。
他们之间空白了三年,路书扬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够不够了解李宴。当年的李宴都对他有所隐瞒,现在的黎川宴呢。
路书扬垂眸,将思绪撇到一边,赶紧换衣服。他换了衣服出来,李宴正坐在小桌子旁等着。
哦不,他老是忘了,现在这个人已经叫黎川宴了。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可怜,而是CH集团的总裁,A市黎家的唯一继承人。
从前便让他欲罢不能的脸长开之后愈加惊艳,哪怕脸上有一处淤青,可依旧令人移不开目光,也难怪能得老天偏爱,这样的人,天生便是主角。
对了,那伤……其实他昨晚并没有真的如何,他原本只是想推开李宴,没想到手一挥就真的打到了他。
“你脸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路书扬没忍住道。他记得,李宴身上还有一处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不用。你待会儿把药吃了,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黎川宴也换好了衣服,他穿着一套休闲服,瞧起来没有昨天穿着西装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头发柔软,透着一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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