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一下午,三个人回到酒店都有点疲软。
吃了酒店的送餐,匆匆填补了消耗过大空虚的胃部,迟骋和迟隽白就享受精油按摩去了。
迟恭白对spa没兴趣,一个人换了浴袍去温泉泡澡。
度假村建在山顶,温泉池在山脚下,坐电梯可以直达。
迟恭白用的是私人泉池,被引进房间穿过一条条结构复杂的木质回廊后推开门,就是一方私密性非常好的独立温泉。
温泉是独立的,在夜晚的冷空气里冒着袅袅的白烟,池水上飘着几瓣樱花花瓣,这个季节种在周边的樱花树早已枯萎了,是人工撒上去的。池旁放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是一股清酒和一叠切片的青柠。
侍者在后面鞠了一躬,说了一句日语,大意是有需要可以叫她。而后把门带上,隔着木门跪坐在一边。
迟恭白脱了浴袍下水。
他没动那壶酒,下水舒展了一**体之后就将头靠上岩壁,微微眯起眼睛。
十一月是北海道的初冬,初雪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下了。云层浓而厚,沉沉的,露出一点隐秘的月色。
天还不是很黑,除了身后走廊里透来的明亮的光线,夜空呈渐变的深蓝色。厚重的云层是黑的,一片细小的白色落下,在半空就化开了。
后来一点点落下的白色多了,才知道是飘起了雪。
搭在池边的胳膊一凉,迟恭白的眼睛睁开了点,就看到满天的落雪。
雪并不很大,和毛毛细雨差不多,迟恭白心里一动,趁天色更黑下去之前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
然后发给了季孙行。
这个点酒吧正在营业,但季孙行很快就回了。
“下雪了?”
“对。”迟恭白打字,“我喜欢雪。”
“Z城没有雪。”
“我知道,我是意外才来Z城上学的。”
雪花在露在温泉外的皮肤上化开,迟恭白不由往下沉了点。
“感谢这个意外。”季孙行说。
迟恭白笑起来,突然有点想男朋友了。
“行哥。”他道,“拍个照片。”
那边安静了会儿,一张照片很快传过来了。
手机自带的滤镜,没拍到脸,季孙行大概是靠在床上抬手朝下拍的,截了脖子往下的部分。
深蓝色的床单,灰色的绒面睡衣。季孙行修长的脖颈和一小片胸膛,被蹭起一截的睡裤下紧实白皙的小腿。
被子堆到了一边,床边暖黄色的壁灯未关,不知道是不是滤镜效果,整个画面显得很温暖。
弥补了没有行哥脸的不足。
温泉的暖意渗透到四肢百骸,迟恭白发消息问他。
“你觉不觉得这画面缺个什么?”
季孙行毫不犹豫。
“缺个你。”
迟恭白愣了愣。
“你……”他想回话,发语音发到一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变成了一串笑声。“回头我把我自己p上去。”
“你在做什么?”季孙行问他。
“在泡温泉。”
“拍一张照。”
“我没穿衣服……”还没说完,迟恭白就反应过来了。
他取消了这句话的发送,开始说季孙行耍流氓。
季孙行在那头低低地笑起来。
“不对啊,这个点酒吧还没关门吧,你怎么在床上了?”迟恭白后知后觉。
“小男朋友不在。”季孙行的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无心工作了。”
迟恭白的脸被温泉蒸红了点儿。
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拿手机相机对准自己,拍了张照。
和季孙行同款,没有脸,脖子往下。
照片发出去之后那边有一段时间没有回。
过了一会儿,季孙行回了张图。
“操……”迟恭白笑着低骂了一句。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季孙行道,“存图了,让它静静。”
他们又就这个话题不那么健康地聊了一会儿,直到迟恭白要从温泉里出来了才中断。
迟恭白在度假村里呆了三天,差不多就是和迟爹迟大哥滑滑雪,偶尔玩一把雪地摩托,回来泡泡温泉。
意外的是在迟骋他们做按摩,迟恭白一个人逛着的时候发现了一家理发店。
周日下午回去之前一家人惯例在雪地里合了个影,飞机上迟恭白没有再睡觉,和季孙行聊微信。
迟大哥处理公务之余喝了口咖啡,随口问了句他在干什么。
“在和我喜欢的人聊天。”迟恭白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迟骋和迟隽白同时停下了动作。
自从上次迟恭白在训练室掉了眼泪,迟大哥在表了一次态后一直小心翼翼的,连同迟骋一起回避了这个话题。
不过他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就算不刻意回避也聊不到这上面来。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谈到这个,迟隽白眼神顿时就有些复杂。
“我和他在一起了。”
迟恭白也刚刚想起来没和他们说过,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之前的事已经解决了。”
他眉眼间的轻松愉快不似作伪,迟骋和迟隽白对视一眼,都只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毕竟迟恭白已经成年了,但又还没长大到成家立业的年纪,谈个恋爱太稀松平常,不是需要仔细过问的事情。
飞机落地,迟骋他们没回家就忙生意去了。
迟恭白也没回家,鹤连祠和老大他们已经约好了,趁着周末给他在外面庆生,他在飞机上已经和季孙行说了这件事。
烧烤店里订了个包厢,迟恭白一进门一群人就鬼吼鬼叫起来了。
“哇塞,白,靓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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