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害羞?”
林晏川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花黎拧着嗓子回道:“是呢大人。”
然后身后就传来了花洒声。
花黎:……
所以这家伙是完全无视她了。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家伙洗澡至少要一个小时。
花黎泡着的牛奶已经快凉透了,白皙的皮肤冻得泛了层浅青,止不住微微发抖。
林晏川实在太缺乏亲和力了,外面传闻说他不喜女色,现在看来他压根就男女不分,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阿啾——!”
花黎打了个喷嚏,实在没忍住瑟瑟发抖从浴缸里站起来:“实在太冷了,大人您眼不见为净,千万别看……”
花黎踮着脚,护住关键部位,背着身往衣架挪了挪,飞快地扯下浴袍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
一抬头,还是看到了镜子里不着寸缕,全身□□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看见,您继续。”
花黎僵着脖子,脚底蓄力,预备光速冲出浴室。
“过来。”
花洒的水声中,林晏川的嗓音宛如一声闷雷,沉沉地碾过耳膜,宛如不可违抗的军令。
“大、大人在跟我说话吗?”花黎及时刹住脚,捂着眼睛,对着林晏川的方向问道。
林晏川的眼底氤氲着水汽,他盯着那具娇小的微微发抖的身体,橘粉色的浴袍下露出半截笔直白皙的小腿,葱白的指节死死捂着眼睛,一副害怕的样子。
害怕?
上次见她,可是凶得厉害。
军事新闻的影像里,抓星盗,擒异兽,也算得上身手矫健,果敢干练,面对记者采访也毫不露怯。
林晏川关掉花洒,浴室里瞬然变得安静。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生冷的语气中已然透着不耐烦。
浴室的温度骤降,花黎甚至怀疑大人是不是洗了个冷水澡。
花黎心中风起云涌,但是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小碎步走到他跟前,侧着身低头盯着脚面:“大人有什么吩咐?”
即便如此,她乖巧的嗓音里依然难以掩饰住颤抖。
“怕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隐去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
花黎摇头又点头,支吾:“还、还行吧。”
“咝,疼——!”
下巴骤然一阵剧痛。
猝不及防的,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发狠地捏上她微翘的小下巴。
林晏川面无表情地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她在他指间挣扎,像挠痒痒一样毫无反转的余地。最后,只能妥协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大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她嘟着粉嫩的唇,语气里带着软软糯糯的撒娇,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也泛着亮晶晶的光。
脸上的委屈拿捏得十分到位。
不过花黎挣扎的时候,胸前的浴袍稍稍松散,刚泡过牛奶浴的肌肤,光滑白皙,透着诱人的浅粉色,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分外勾人。
林晏川的喉结上下掠起一阵燥热。
他突然心生一股邪恶,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湿漉漉的发梢上晶莹冰凉的水滴落她白皙光滑的锁骨上,悄无声息没入深处。
极淡漠的嗓音道:“去卧室,把我的浴巾拿过来。”
花黎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男人冷冽的气息钻进她的呼吸里,他离她如此近,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像冰凉的薄荷黑巧克力。
这个家伙,明明表现得像个流氓,却用了那种风轻云淡,正人君子的口气说话。
花黎的耳朵尖红得发烫,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下巴被他松开后,逃也似地冲出浴室。
男人瞧着门口消失的身影,舌尖扫过下唇,目光一瞬间变得意味深长,喉咙里发出一声淡不可闻的嗤笑。
花黎在卧室里手忙脚乱,翻箱倒柜地找浴巾。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要思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暇顾及哪件是浴巾,浴巾是什么?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明明那厚厚几叠白色就在她手边。
“淡定淡定淡定,花黎,他是你老公,又不是魔兽,而且他还不喜欢女的,不会吃了你的,淡定淡定……”
在无数次自我催眠后,花黎终于冷静了下来,顺利拿着浴巾递给浴室里的男人。
“这么慢,想冻死我?”
男人接过来,简单地围了一下,神色冷清地觑了她一眼。
花黎:“……抱歉。”
emmm,您这样穿了跟没穿好像差别不大呢上尉。
花黎乖巧地跟在上尉大人身后,走出那间令人血脉喷张,尴尬爆表的浴室,回到卧室后突然觉得更加尴尬了。
没有什么比两个刚洗完澡出来的雌性和雄性面前只有一张床,更令人想入非非的情景了吧。
“我我我去客房。”
花黎对着已经上床半卧位躺在床头,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副金丝边眼睛戴上的上尉大人,提议道。
与此同时她不安分的小脚脚已经走向门口。
“去客房做什么,过来这里。”
林晏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微微仰着脖子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没有看她。
花黎:?
说好的不喜女色?我睡您旁边真得不会被甩飞吗?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林晏川冷得像冰窖一样的声音,再次说道。
花黎觉得自己挺怂的,就这么一句话把她给唬上了床。
他口气硬邦邦透着不悦,一点也不像和自己的妻子对话,反而像是在审问犯人,令花黎浑身难受,可她又不得不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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