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朝他看去,据道玄所说,这是焚香谷的长老上官策,只见他看着江亦言,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一个小小弟字,竟敢质疑普泓大师?!”他看向道玄,语气极为尖锐,“道玄师兄,你这门下弟子如此不客气,你却不阻止,莫非道玄师兄并不想给在座的各位一个交待吗?”
上官策说完,又看向张小凡,目光狠厉,“更何况,你们青云门这个叫张小凡的弟子身上,隐情实在太多,除了身怀魔教邪物,居然还会天音寺的不传真法,而且多半还与我们焚香谷的无上神器玄火鉴脱不了关系。”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道玄真人,道:“我话先摆在前头,玄火鉴乃我焚香谷至宝,我们可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另一边田不易却是越听越怒,冷笑一声,道:“上官道兄,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你们焚香谷怎么也不看好,随便乱丢,居然会与我这徒弟搭上关系了?这么说来,你们看守宝物的人,只怕也是废物吧?”
上官策大怒,霍地站起,田不易毫不示弱,刷的也站了起来,场中气氛突然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上官前辈。”
还未等道玄出言阻止,这边江亦言却是叫了一声。
上官策皱着眉头朝她看去,只见江亦言轻轻一笑,“上官前辈说的可是火龙洞一事,李洵师兄和燕虹师妹那日同我们一道进入火龙洞,听说是寻一件至宝玄火鉴,但后来,他们是找到了的,不知上官前辈为何要将这样一件丢失宝物的重罪扣在张师弟身上?”
江亦言虽跪着,但身上的气场此刻却是完全释放出来,目光澄澈,神情坦荡,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场中又是一片喧哗,然而陆雪琪此时却是十分费解,明明玄火鉴是亦言自己拿着,但是她又为什么这样说?上官策是焚香谷的长老,地位极高,不可能不知道玄火鉴丢失在火龙洞,难道亦言就不怕谎言被拆穿吗?
江亦言当然不怕,因为这上官策本来就是假的,如果说假的上官策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张小凡和玄火鉴有关,但他们肯定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她说谎又如何,除了张小凡和陆雪琪,在场谁又知道她在说谎?!
这边田不易又是一声重哼,盯着上官策,凛然问道:“上官道兄,我这小竹峰的师侄所说可是真的?!”他肥胖的身躯立在场中,颇有一种如果对方作假就撕了对方的气势,他可不惧怕任何人!
上官策闻言,冷冷地笑道:“你说李洵找回了玄火鉴?分明就是胡说,”他眼一凛,“这么说来,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不是你与这什么张小凡的串通,偷了玄火鉴?!”他霍然踏前一步,大声道:“今日,我就代你长辈教训你……”
“上官道兄!”
此时一直未出声的道玄却是开口了,上官策生生顿住伸出的手,不得不考虑青云门以及道玄的威严,他狠狠一甩衣袖,看向道玄,“道玄师兄,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以及在座的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吗?”
“呵呵呵……”
场中忽然传出一声轻笑,众人看去,却是坐在上官策身边的紫衣女子,她一手撑着下巴,露出雪白的手腕来,目光幽幽,“满意?听你这口气,莫不是想将这两名弟子怎么着不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与他说话,上官策看向沈鸾衣,皱眉问道:“你又是谁?”
沈鸾衣笑了笑,姿态随意慵懒,大概身上不怎么得劲儿,坐着扭了扭,道:“我只是一名商人。”
能坐在玉清殿之上的,又何止是一名商人?沈鸾衣知道,道玄现在无暇顾忌她的身份,就是拜帖中写了她是祁族族长,道玄也不会信,但为了青云门的颜面,尤其是有外人在场,道玄不会把她和离暮轰出去。
“诸位!”道玄把目光从沈鸾衣身上移开,站了起来,一股带着雄浑气势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将众人的议论声都压了下去,道:“今日诸位聚集在此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答案,”他看向江亦言,神情并未有一丝松动,“一直都是你在说,”道玄又看向张小凡,“张小凡,那么你呢?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张小凡看着道玄,又看了一眼江亦言,紧紧闭着唇,不发一言,只他望着众人的目光带着许多挣扎和不解,他看了道玄,看了田不易以及后面的大竹峰弟子,最后看了一眼普泓,而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缓声道:“弟子无话可说。”
田不易肥胖的身躯缓缓坐了回去,他看着跪着的张小凡,心底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子,出乎意料地执拗啊!
见状,大殿上所有的弟子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大竹峰一脉,神情极为难看,而旁边的小竹峰一脉也面色凝重,此番江亦言在玉清殿上一番言论,变相的在质疑道玄以及普泓,就连焚香谷也对江亦言心生不满,她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
沈鸾衣的眸子闪了闪,定格在对面的陆雪琪身上,江亦言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就是不知陆雪琪心里在想什么。
道玄点了点头,“看来你的确是不愿意说了,”他叹了一口气,“当年我看你身世可怜,将你收留在青云门中,不料却是养虎为患!也罢,”道玄转身拿起桌上的烧火棍,指向张小凡,厉声道:“我正道延续千百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魔教歪邪之徒,今日便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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