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作为试管婴儿的简川，提供精子的主人就是周墨尧呀。
“哎...你确定吗？”杨荟荟收回了自己散乱的心思，神色疲惫地问道。
沈卿宇点了点头。当初周墨尧一案，对方留下的很多研究资料警方是一点都看不懂，偏偏这个研究方向在国内很冷门，不得不求助教授以及他们的同窗来分析收集证据。两个人也算看过一些资料，简川如今的数据，和周墨尧的某个买家数据相差不多。
这个买家买的是假孕药，而且是那种对身体伤害极大的假孕药——用来骗遗产。
这种假孕药的效果极好，前四个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体内甚至能长出形似胎儿的增生物，只是在后半段孕期中会产生病变，需要及时摘除。
这种药物的实际是某种定向诱发疾病的病毒，杨荟荟很佩服周墨尧能研究出这种东西——但不管怎么说，它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
“简川的数据，已经开始出现病变了吗？”她紧皱眉头：“增生在十年前被误诊，我能理解，可现在已经是2019年，任何一家资质正常的医院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失误。”
“不算出现病变，只是其中有几个数据很奇怪。姬忌觉着不太对劲，联系了我，我又感觉这个生化报告比较眼熟。周墨尧还有5年出狱，不太可能。”
“常规检查只能看出这些？”
“暂时是这样的。那种病毒感染只出现在子宫内，所以...羊水穿刺可能会查出来，”
“.....太受罪了。”杨荟荟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而且简川一直有点贫血，月份也不够，做这个有点冒险。就这样吧...”
她慢慢悠悠地把散乱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装进文件袋中，递还给了沈卿宇，那张一只看不出年龄的脸上，居然第一次隐约显出了几分老人才有的疲惫。
“这简直像是报应一样。”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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