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婳哼了一声,只问他:“吃过东西了吗?”
他摇头道:“不吃了,我有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方婳直面着他道:“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走吧。”
她转了身,他忙问:“去哪里?”
“这里风景不好,去那边,我看见几簇花开了。”她伸手一指,容止锦果真见墙角边的花开得灿烂,却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侧已是燕修的房间。
他跟上前,见她停下了步子转身,他忙一本正经地道:“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就不明白他就那么好吗?你非得倒贴上去?”
方婳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话被他这么说出来,她的心情立马就糟了,咬着牙问:“你说谁啊?”
容止锦愤然道:“还能有谁,你别再我面前装糊涂。”
方婳似恍然大悟:“哦,你说王爷啊!”她特意将“王爷”二字拉得很长。
容止锦脱口道:“不是他还能有……呃,你说谁?”
方婳不与他拐弯抹角,从容地与他对视,道:“那个臭脾气是王爷。”
容止锦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谁说的?”
“带着一群侍卫,出手那么阔绰,还说他爹在大梁就没怕过谁,你们真的以为我傻吗?不怕任何人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方婳的声音说得尤其大,她知道那边房间里的人一定是听见了,她就是来说给他听的!
容止锦到底动了容,变了脸色道:“就……就算他是王爷,那又怎么了?”
方婳愤怒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分明就认识他!他是王爷你是侯爷,那你当初看见他为什么不说?在我面前演什么戏?”
容止锦被问得额角冒出了汗,忙解释道:“我那是……是……”
“是什么?”方婳径直往前一步,掩住心口的慌张,大声问,“是因为我也认识他?”
容止锦大惊失色。
房门被一把推开,燕修一袭纳白长衫长身玉立在门口,他的眸华淡淡看向方婳,冷笑道:“是因为本王的身份,你该知晓大梁内乱,袁将军叛变,而袁将军背后之人就是本王。他故意不认本王自然是想保护你,你不说,本王还没认出他就是平阳侯。”
方婳一张脸瞬间变了,她还以为他们故意装作不认识是因为她也认识他,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
她还想着事情闹大了,他们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可怎么会是这样!
她下意识地看向容止锦,容止锦的脸色难看,他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燕修的话锋一转,厉声道:“既然真的是平阳侯,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来人,把他二人给本王拿下!”
方婳这才恍然大悟,脱口问容止锦:“所以那个根本不是你师父?”
容止锦只好顺着她道:“当日在溪边,我见你被羽箭指着,我不敢说破。”
说话间,他们已被暗卫团团围住,方婳被钳住,容止锦自然也顺理成章地束手就擒了。
“押下去。”燕修的目光自方婳身上移开。
方婳和容止锦被带了下去,华年成从一侧出来,他之前提过多次要将容止锦看押起来他都不愿,如今他不惜自爆身份也不愿方婳知晓曾经与他相识。
“王爷这是何苦?”
燕修转了身,低声道:“让人收拾下,明日回沧州。”
“可是您……”
“我已经没事了。”他打断华年成的话,径直抬步入内。
方婳与容止锦被关在房内,暗卫前后门窗都把守住了。
方婳拉着他便问:“他就是九王爷?”
容止锦点头。
她又道:“所以,你昨晚本来是想告诉我他的身份?”
容止锦无奈,再次点头,顺便趁机解释道:“我与他见面不多,我以为侥幸他不会认出我来。”
方婳的脸上再无理直气壮,她的神色黯然,叹息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聪明!”
容止锦装作无谓地摆摆手,心下却是暗道:方婳,你这是太聪明了好不好!
竟然猜到她与九王爷相识!
容止锦此刻想起来仍是一身冷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方婳咬着唇,“他是不是想拿我们威胁皇上?”
容止锦一脸纠结,方婳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不过他是容家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拿来当做人质。
透过门窗都能看见暗卫们笔直地站着。
方婳低声道:“不然,你一个人先逃吧?”
“我?”容止锦嗟叹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们那么多高手在,哪轮得到我逃出去!”
“那你师父呢?”
“走了。”
“那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容止锦迟疑片刻,觉得这种事也不必骗了,便道:“那冒充我师父的人叫华年成,是我师父的大哥。”
怪不得他们这样熟门熟路!
方婳不免起身道:“可这不行那不行,难道真的要留下来等死吗?”
外头,燕修突然来了,暗卫欲行礼却被他拦下,他静静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谈话。
容止锦挫败道:“暂时想不出法子来,你坐下吧,好歹保存点体力,别真要逃出去的时候你就没了力气。”
方婳听话地坐下,她猝然问:“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容止锦忙道:“应该……不会吧,他没见过你呀!”
闻言,方婳才松了口气,她叹息道:“只是皇上回长安去了,我们却在幽州,他要怎么救我们?”
她的话落,房门骤然被人推开,她抬头见燕修疾步入内,他的目光却不看方婳,径直行至容止锦面前,脱口问:“燕淇回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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