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从不甚熟悉的床上醒来，他迷糊地裹紧那床和他不同的被子才意识到，这里是行动队，身边的位置冰凉，早已没有哨兵的身影。
席瑾坐起身体四处寻找手机，想起昨晚放在了客厅里，他翻身下床走出卧室，在茶几上看见了他的手机，旁边还有哨兵的权限卡。
席瑾按亮屏幕，上午10点半，还有一条顾清尘的新信息显示，
11月12日星期一早上07：55
顾清尘：“家里还有些吃的，在家看电视或者出门都行，权限卡在手机边上，中午见。”
席瑾读完短信，拿起桌上权限卡仔细看了看，简单的卡面只有哨兵的铭牌编号和姓名缩写，连照片也没有，不知道顾队长要是拍证件照，会不会和现实世界里一样耀眼。
席瑾放下东西去洗漱，从浴室出来又转身去了厨房，看起来一尘不染的厨房里，桌台上只有摆放的一箱矿泉水用塑料薄膜塑封得好好的，中间只缺少了一个昨天消耗的空隙。
席瑾就着找到的牛奶和三明治，吃了一些，又倒头扑上了床，直到中午顾清尘回来才清醒过来，和他出门吃饭。
下午，顾队长空出时间和席瑾练习实战技巧。准备动作间，哨兵取下膝盖上方绑着的战术匕首，向导看见他放下的刀套，眼睛跟着转了转。
“摸摸看”，哨兵倒着递过来刀柄，席瑾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具有握持感的防滑手柄，和避免反光的涂层。
“之前学过吗？”，顾清尘收回匕首，握在手里。
“没有，教官说杀伤力太大，不好控制”
“嗯，的确是这样，使用匕首明显具有攻击性且在近身搏击时杀伤力大”，顾清尘一手握在刀套上，一手握住手柄，看着席瑾的眼神，“想看看里面？”
向导抿嘴笑着点头，顾清尘抽出匕首，展露出它锋利到透心凉的刃和宽血槽。
席瑾好奇地想伸手，但他抬眼看向顾清尘又觉得似乎不应该触碰它。
顾清尘没有说话，他将匕首重新插回去，递给了席瑾，“小心一点，抽出来看看。”
席瑾接过刀具放在手里，整体有些沉，但是比M1911轻一些，触手也不是冰凉的金属质感。抽出刀刃，明亮的刀锋似乎能照影出注视的脸，席瑾轻轻摸过放血槽，手下的触感带给他内心战栗的冰凉，“近身是不是刀比枪更厉害？”
“想练吗？”，顾清尘看着他，似乎看见向导内心隐约的跃跃欲试。
“我能控制吗？”
“想吗？”，没有跟着席瑾转移话题。
“想”，席瑾老实地点头。
顾清尘低了一下头，“等你把心理素质和速度练起来，我们就练这个。”
“这和ICU工作的心理素质不同。”
“那是要练到什么样的地步？”，席瑾收好东西递还给哨兵。
顾队长放好东西，转身看向向导，他等了等，说道，“练到你可以放心对我狠下杀手的时候。”
......
晚上结束了训练，顾清尘开车送席瑾回虎蛟，明天要开始上班了。席瑾坐在前排，将手指悄悄探出窗外，抚摸着夜晚的凉风。
“行动队是随便都可以进的吗？”，他趴在窗边玩了一会，转身贴着车门问顾清尘。
“当然不是”，顾队长直视前方，认真开车。
“那我呢？”
“是用我的权限担保的。”
啊，这样啊，就是不知道模拟系统里会不会留下顾队长失败的练习记录，席瑾偏头想想，觉得还是别问这个问题了。
他低头又研究起卫衣上的图案，车窗外的倒影快速地在胸前变换。
“万一我在队里搞破坏怎么办？”，席瑾看见前方就是虎蛟的B区大口。
“那就完全是我的事了”，顾清尘缓缓停在路边，轻而易举地担下了所有责任，“不过，我的事完了，就是你的事。”
席瑾解开安全带，好奇地多问一句，不是和我无关吗，“这和我有什么事？”
顾清尘捏捏他的手，眼神闪闪带着格外的暗示，“因为我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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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招聘，安排好了吗？”，桌前一个男人正把玩着一副扑克牌，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招聘简章，发布日期是11月5日。
“安排好了，应该这个月就可以入职”
“嗯，之后还有招聘就继续安排人进去”
“好的”
“上次的样本他们送回去了吗？”
“已经送回，目前就在中心里”
男人拿起简章钉在墙上，细细的红绳系在图钉上连着它，“告诉他们，天气降温了，不会太久”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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