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早上穿着毛衣和冲锋衣走进茶水间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姜依,她看见席瑾赶紧问了一句伤势如何。
“不太严重,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向导笑着摇摇头。刚走进大楼里,从冬日的冷风中苏醒过来的身躯褪去了特有的紧绷感,整个人松弛下来,席瑾习惯性地去够咖啡机,手伸到一半想起了锁骨上的伤,他转而接了一杯热水扔进去一个茶包。
现在刚7点15分,席瑾脱掉外衣,靠在吧台边腰抵着桌边,手里握着温暖的水杯,他静静地呼吸着蒸腾上来的热气,带着红茶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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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囿从铁笼隔间里清醒过来,背后高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玻璃密封的窗户,内侧同样用铁栏铸封着,窗外投进来清冷的白光,整个室内安安静静的,听不见外面的一丝鸟鸣,
是静音板。
康囿揉揉发酸的眼窝,他坐起身打量整个空间,小而狭长的隔间内有一张体窄的单人床,一个马桶,一个洗手台,和看守所的监狱没什么区别。
铁笼前的地上盘放着一个餐盘,里面放着食物,还有一瓶矿泉水,就像被饲养的动物一样摆放在那里。
康囿站起身走到牢笼前,他释放精神力悄悄地环视一周,这里全是向导和哨兵,一共9个,全都安安静静地待着,即使精神力从他们私人空间内擦肩而过也没有回击…
“唔!”
康囿一下捂住头,左侧隔间里的一位向导攻击了他一下,他双手捏着铁栏,慢慢蹲下靠着栏杆等待自己缓过来。
正准备报复回去时,有震天的金属响声从耳边传来,康囿一个激灵向上抬头。
是林桢,他正用手机敲着栏杆,低头看向康囿,“干什么蹲门口?”
康囿没说话,长时间没有进食让头脑发晕,他松开手慢慢站起来,林桢看见他苍白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看着他,
“劝你最好不要私自用精神力探察,你们要是打起来,我们是不会管的。”
林桢打开门,脚步直接跨过门口的餐盘步入床边,林桢是普通人,向导的精神力对他来说更像是神经病发作。他身后还跟了2个普通人,守在门口。
所以他是敌是友?
康囿向后退了退,面色阴沉地看向他。
康家涉足房地产业,叔叔又是议员,明年将参加竞选,如果他们是合作关系,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但凡自己出一点事情,这种脆弱的相互信任便不复存在。
如果是敌对关系,康家已经动用了不少人脉去疏通这件案子,连他叔叔都出面处理,唯恐丑闻影响自己高升的仕途。
“情感纠葛”,“心智未明”,“轻微外伤”,“自由意志”,“无意重伤”,“性格内向”,“用手推脸”,“强行搂抱”,…….
因为事发当时,爱子青已满14岁。上天保佑,她刚满。
被告人律师罗列了一系列词汇,意图说明:
这个大于14岁年龄的被害人,已拥有足够的自由意志决定自己的交友情况,她与几位被告人的关系是否存在情感纠葛的因素?
如果提出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的罪名,检方理应提供足够证明来表明被害人曾经不是自愿的,因为她有充分的自由意志说“不”。
包括最后的教唆跳楼,由于被害人天生的性格内向和青春期的人格冲动,和同为少年时期的被告人一样,无心之施,应该作为减轻刑量的标准。
并且,被告人从无性|侵行为。
处七年一下的有期徒刑是第一个目标,
然后再狸猫换太子,直接把人送出国。
但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成功,但也不能算是失败,只是和预期效果有差距。
再加上那个应|召|女郎被撞死逃逸,他得到的一纸判书,上面写着“13年有期徒刑”。
家里花钱安排好之后直接换国籍,这个节骨眼上,林桢却可以如此自然地从看守所里将人提出来,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对家的利益?那为什么不去绑了他叔叔的女儿,独女,正在读大学,还是普通人,多么容易得手的猎物。
林桢将手按在康囿肩上使力,强迫他坐下,然后捏住康囿的脸左转右转看了看。
虽然脸色白了点,但是基本没伤,这里光线也好,他拨通了手机上的视频连接。
“康议员,您放心吧…”
免提音响里传出一个男声,字正腔圆的官方语言,不带一丝口音。
“这次麻烦你了,”
是他叔叔的声音,康囿瞪圆了眼,刚想开口说话。
“呃”,一只手像虎钳一样掐在康囿后颈处,五指掐在两侧动脉血管上,剧痛和气急让他眼前一黑,康囿张大嘴说不出话,发出干涸的声音。
“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张口”,林桢低下头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然后转过手机屏幕让他看见了里面的视频画面。
他叔叔正坐在办公室的褐色皮沙发上,头发花白的老男人胸前戴着一条红色暗花的领带,他看见画面里的康囿,关切地问了一句,“还好吗?”
康囿被掐着脖子点了点头,对面又在说,“叔叔找人给你换国籍去缅甸躲一躲,你爸妈那边已经说好了,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嗯,好了”,不等康囿回答,议员自己点头示意和侄子的视频通话结束,现在他更关心的是这桩丑闻会不会影响明年的竞选,他指了指告诉Frankie现在可以私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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