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缅甸的军工厂出现在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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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从1543年开始。
人类对身体的认识在1543年,以维萨里《人体的构造》的出版为标志,划出了一道世纪分界线。
秉承唯物主义的治学方法,维萨里首次采用尸|体|解|剖的方法,纠正了以前解剖学中许多有关人体结构的错误记载。
近代解剖学的基础就此奠定。
而在此以前,人类对自身的认识建立在玄妙虚幻的信仰上:血液不是循环的,是涨落的;疾病与瘟疫不是传染的,是天降的惩罚;医学不是科学,而是信仰和神学……
在那个时代,人体治病的办法都很玄幻。
由于科学和文化知识水平的限制,面对瘟疫顽疾,宗教和信仰是唯一的选择。
那名被送到阿斯克勒庇俄斯神庙的生病的孩子,他倚靠在母亲的怀抱里,头带橄榄树枝编绘的头环,他的姐姐抬首跪坐在熏香前,男祭祀正在为他祈祷上帝的圣光降临,祈祷他在神庙休息一晚后,能够大病痊愈。而不是于世长眠。
然后呢?
随着CT,超声,显微外科,生物力学等新兴技术的广泛运用,21世纪的人体科学在不断证伪发展。科学以光速建立起新的王国。
陈年的尸骨风化,旧的传统观念却一直经久不衰。
他们拒绝接受反对性的意见,以强硬的教条和偏见使人类尊严和个体权利变成毋需重视的次要品。强制性顺从是最佳的生活方式。
世界不需要更高级的快乐,不需要成为一个更完善的人。只需要你变得没有品格,失去颜色。哨兵向导的“剥除手术”便是如此。
长久以来,它一直存在,觉醒的向导是蛊惑人心的巫魔,敏感的哨兵将成为家门败落的衰星征兆。于是变回正常能有很多种矫正模式,电击、微创、驱魂画符……
这些都是各大心理机构的广告宣传语。
各种荒诞的“剥除法”由来已久,它和路边的开锁传单和早|泄治疗一样随处可见。
“贩卖人口做实体实验。”
率领士兵的皮萨罗带着枪炮,技术,文字和病菌摧毁了印加帝国,建立了西班牙的第一个殖民地。
被恐怖之夜“袭击”后的缅甸山谷,曾经的军工厂被炸药夷为平地,一座崭新的实验室悄然修建起来,人口以集装箱做计数单位运进运出。
穿过静音板隔离的围墙,室内阴冷的白炽灯下,有一名普通人正在被电击。
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用导线接触人体,被电流刺激到失|禁的实验体被紧紧束缚在台上,他双眼大张,眼球突出,嘴里带着口枷,太阳穴上黏着电极片。
人体不自禁地颤抖摆动,颈部血管**,被牵制的束缚带不堪重负,连接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心电监测仪发出警报,研究员看见身侧的脑部动态显示器上并没有出现期望的波动,他遗憾地收手关掉电源,墙边站着的几个人立即走上前来,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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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站在监控室的褚云听见周全志的回答,忍不住爆了粗口。
新药和疫苗研发的四期临床征召志愿者都必须遵从正常的流程,所有受试者参加临床研究前必须有充分的知情权,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即使因为法律的缺失,目前的规范试药行为与“知情同意书”存在许多漏洞:
比如,没有真实存在的法律约束条款,仅存在一部不具备强制作用的《质量管理规范》;
比如,很多临床试验单位在实践中并没有尊重受试者的知情同意权;
比如,侵犯知情权、隐瞒药物风险性、解释不清或只达成口头知情同意等;
一项协议的事实,并不能说明该协议的公平性。
但是,没有协议,却被要求强制履行义务……?
冷峻外表的哨兵站在房间外,不发一语。
房间里的聊天仍在继续,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拉去做实验的?”
“因为上次有个送货的回来和我们聊天。”
“知道去哪里送货吗?”
周全志摇摇头,“不知道,除了领药,我们不会聚合,而且上次他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周全志回想起几个月前领药时那个男人正说到,“我看见他们在拖人……”,就被身后走出来的梁远打断,他皱着眉毛呵斥命令他闭嘴。
“远哥远哥,不好意思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低头弯腰赔罪,刚才聚合在一起的几个人立刻散开,转身就走的周全志错过了背后相互传递的眼色。
第二天,在城东的烂尾楼附近,死了一名中年男子。
这个城市每天的生死太多,一具无名尸|体又怎会引起足够的注意,掀起一场风波?
“你们是统一时间领药吗?”
“基本是,一批有3、4个人,大概用量耗尽就会用手机联络。”
周全志的药现在还剩1瓶,在此之前他只成功交出了一次货,前几日外加今日的失败,让他并不出彩的成绩更是雪上加霜,
“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的时间了”,他说。
“这次派卧底吗?”褚云站在玻璃前侧头询问。
顾清尘和他方向相反看着墙面的电子屏幕,领药的地点显示在城南的一条商业街上,梁远是负责发药的人,不知道是否为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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