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又是一句话飘出，直接把龙擎的脖子都气粗了，涨红着脸看起来又有些难堪，不经意瞟了眼旁边的刘诗涵，发现她并没有向自己看来，这才松了口气，冷哼一声道：“你别得意，停步在那个境界十几年，总有一天这句话该换作我说。”
“后期就是后期，等到真到那一天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吧。”秦臻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龙擎还欲再争辩一句，突然耳朵一动转身朝后面看去，眼中一抹寒意闪过，那里原先被他踹飞的聂天远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擦着嘴边的血，脸惨白得跟纸一样。
与此同时，刘诗涵也将视线转了过去，原本渐渐平淡下去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还有恨意在内。
聂天远走得很慢，步履蹒跚地向这边走来，途中还不停地往外咳着血，然而血的颜色却是淡红之中带着一点紫色，显得极为诡异。
他并没有像五号那样的实力，而是作为暮色执事官一样的存在，因为他有一颗超出常人许多的头脑，并不需要太强大的武力，龙擎那含愤的一脚已经让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聂天远斜靠在护栏上，急促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后，虚弱地抬起头看向刘诗涵，满是鲜血的嘴边露出一抹笑意。
“呵呵，诗涵，还好他们阻止了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收起你无用的虚伪，那样只能让我更恨你！”声音有些小，不过顺着风还是传进了刘诗涵耳中，她的语气依旧冰冷。
“恨……恨就恨吧，你能多恨我一点，以后也能多记得我久一些，那样也好。”聂天远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无力地叹了口气。
他的话让刘诗涵紧紧捏住了拳头，不可否认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将聂天远刻在心里，因为她不会忘了今天林萧所受到的伤害，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他，恨，也是铭记一个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让你记住我，今生不要原谅我，来世也一样，如果世间有轮回，五百年后希望可以再遇见你吧，到时候我不会再放手的。”聂天远淡淡一笑，向着林萧的方向看去，长叹一声：“有些不甘啊……不过，现在你已经有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那我……走得也就放心了。”
最后一句话，聂天远几乎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口，同时痴痴地望了刘诗涵一眼，带着最后的那抹眷恋向楼宇之外倒了下去，直至身体坠下的那一刻，脸上也始终是笑着的，笑得无比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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