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回冀州广宗，沮授也在两天后悄然离开，好在按照明嘉的方式，培养了不少的文官。
流水线官员，不要求多厉害，日常维稳是没有问题的。
真要有大事的话，区区壶关一地，明嘉也能照顾得过来，一切都上了轨道。
这一天。
明嘉正在巡视灵脉，有士卒急忙来报，说是马蹄部落的首领终于回来了。
一年前，明嘉将其外放回草原，还给了不少资源和装备。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肉包子打狗的事情，有去无回，这几乎是除了明嘉之外，所有人的共识。
明嘉没有回壶关。
他让人将马尾巴带到黑风寨来，他就在聚义大厅等着。
这一次，扬眉吐气啊。
看看。
咱的眼光不差吧。
虽然的确是有点赌博的性质，但不可否认，他赌赢了，心中的那个计划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
之前明嘉就提出了几点。
比如。
收购草原上的汉人奴隶、胡女和七岁以下的孩童，这个算在了贩马生意里面。
点子是好点子，但条件不成熟。
这一年以来，战马越来越好卖，人口买卖却一直不温不火，原因何在。
很简单，草原太平静了。
现在好了。
马尾巴用了一年的时间，收服了整个马蹄部落。
“阿马蹄拜见主公！”
“起身吧，咱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马尾巴叫阿马蹄了，真是可惜，少了一个吐糟的点，生活得多无趣啊。
“是，主公！”阿马蹄面色一喜，自己回来对了：“主公，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刻意放任部落内部的叛乱。
甚至暗中派人怂恿他们去找盟友，拉了很多小部落加入乱战。
现在草原上，越演越烈，战争已经开始波及大中型部落，特别是现在大汉边境兵力减少。
许多大中型部落已经少了许多顾忌，开始以此为借口，进行兼并战争。”
“看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很好，干得不错。”明嘉心中大喜。
“都是主公的计划好，主公神机妙算，一切都在主公的预料之中。”阿马蹄语气中满含崇拜。
起初。
他其实也是有些疑虑的，可是计划开始之后，他就停不下来了。
且越演越烈。
没办法，只能按照计划的下一步走。
不走他就得死。
这个计划，既能让他保命，又能搅乱草原，阿马蹄越陷越深的同时，对于明嘉的敬畏也是越来越深。
简直堪比神圣！
“既然计划顺利，那就开始第二阶段吧，阿马蹄，我可以相信你吗？”明嘉直视着面前这个壮汉。
“愿为主公赴死！”阿马蹄心中一颤。
直接五体投地。
这个姿势，是草原人拜天神所用，足见诚意。
“我需要你暗中劫掠其他敌对部落的胡女和七岁以下的孩童，贩卖给我。”
“主公需要，何须买，阿马蹄可以分文不取！”
这是真心话，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可是看过不少，被卷入阴谋之中，最终死无葬身之地的小部落了。
而这，仅仅是面前之人，临时想的一个计划。
明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那怎么行，这对你岂不是很不公平，就这样定了。”
阿马蹄浑身都在颤抖，冷汗直冒。
又是这样。
自己当时就是被这样带进坑里的，等事情发生之后，自己想出来已经迟了。
“主公！”
“放心，本帅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修炼资源、铠甲兵器、粮草物资，或者其他的东西，随你挑。”
一股冷风吹过。
阿马蹄感觉汗毛都直立了，要出事，而且是出大事。
明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不愿意，没关系的，我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我可以找其他人。”
“即是主公之命，属下定当竭尽所能！”阿马蹄连忙应道。
换其他人。
那他呢？
挖坑埋了？
可能性很大啊。
“二弟，听说马尾巴回来了，在哪儿呢，不会是骗人的吧。”孙寒的声音远远传来。
看了看阿马蹄，明嘉得意的笑了。
时间流逝。
凛冬来临。
有袁家背书，壶关倒是安宁了近两年。
且庞大的利益链存在，哪怕很多人都知道壶关是被太平教占领，也是没有任何大军来围剿。
就算是灵帝刘宏，似乎都默认了明嘉的存在。
没办法。
同样是边城，壶关哪怕靠内了一些，但在明嘉的手段下，生意更加规范，更加兴旺红火。
战乱之下，太平教要马，世家要马，朝廷更要马。
而在草原之上。
因为阿马蹄在暗中兴风作浪，随着混战的不断升级，战略物资也在不断缩减。
局势越发紧张。
军备、粮食、盐巴，过冬的物资，往年不打仗的时候还能熬一熬，现在却熬不了了。
都打疯了。
各部落之间，连翻征战，荒废了畜牧，食物不够，他们不得不与明嘉进行贸易。
用战马、牛羊从壶关换取必要的物资，甚至为了弥补缺失，开始疯狂的在草原上掳劫人口。
女人、孩子还有生活在草原上的汉人奴隶，只要明嘉这边需要的，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
其他边境城市看着眼红，想学，却照猫画虎，损失惨重。
这种生意，没有强硬的背景，和庞大的背后利益，以及长时间妥协制衡后的局面。
谁敢做，任何一方出手，都能压死。
壶关的局面，独一无二。
是巧合。
但在明嘉的引导下，也是必然。
有了马蹄部落的带头，许多草原部落，无论是乌桓、鲜卑、还是匈奴人。
只要东西到了，他们所需要的资源，不管是兵器还是粮食以及衣物，明嘉都会毫不吝啬的送出去。
这套规矩形成，只要各方还有需求，就没有人敢去破坏。
相反。
自雁门郡而入，沿途许多城市，还因此小赚了一笔，没人为难这些胡人。
毕竟，他们是来送钱的。
一路上，人吃马嚼，花销可是不小，且害怕得罪壶关，队伍所过，甚至秋毫无犯。
同时，明嘉将胡人送来的物资，进行再加工，反手销往中原战场。
冬天来了，不仅仅是胡人怕冷，汉人更怕冷，这些皮革毛衣的保暖效果可比普通的布匹还要强。
太行山内，除了百万农民之外，各种作坊林立。
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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