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亲密关系的粘合剂。
纪总如是说。
做/爱不狠,地位不稳。
所以一定要在床上把栾荛治得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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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难耐地拱起,小嘴微张,细瘦手指抓皱素色床单,脚趾蜷缩,呼吸急促,脖颈上的青筋随之若隐若现,眼尾沾了情/欲激荡的红色,一向冰冷的身体也难得有了热意。
一双眼睛媚得滴水,时不时向下睨着纪晗,每当这时候纪晗都会忍不住爬过去亲她。
“荛荛别哭,我现在温柔一点。”
栾荛甜甜地冲她笑,“我没哭啊~”
“舒服吗?不舒服我戴指套。”
“舒服,舒服。”
她的脸很红,从耳朵根红到脖子,她专注地盯着纪晗看,纪晗在她棕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荛荛,你的脸好红啊。”
“你的脸也很红。”
纪晗愣了一瞬,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埋在栾荛颈窝里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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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纪晗和栾荛回到Z市。
到达当天直接去了纪家陪纪闻渊吃饭。
之前纪晗失联的事情纪闻渊还不知道,她们二人分分合合纪闻渊也不知道。
老先生宁静致远,两耳不闻窗外事,身心空灵得很。
纪晗在客厅和纪老先生说话,栾荛就躲进厨房给李阿姨帮忙。
做饭的事儿李阿姨也不敢让她上手,只给她派了个洗餐具的活儿。
“您跟纪小姐关系可真好。”
李阿姨不知情,也没往那个的地方想过。
栾荛一寸寸擦着手里的碗碟,低着头莞尔一笑,“还行吧。”
“我说真的,我在纪家干活这么多年,没见过纪小姐主动带朋友回来。”辣椒孜然下油锅爆香,滋滋作响,为防止炒糊锅铲不停地在翻搅,李阿姨不禁提高了音量,“您都来好几次了吧!”
“我看纪小姐把您当知心朋友!”
栾荛飞快地看了李阿姨一眼,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什么知心朋友。
我俩是知心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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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家庭聚餐后,陈秘书送她俩回华庭。
下车后陈秘书明显有话要开口,栾荛主动回避,拎着两人的行李箱上了楼。
跟栾荛说了“一会儿见”,纪晗皱眉看向陈秘书。
“陈叔叔,有事就说吧。”
“其实纪总让我瞒着您,但我觉得这个事儿您应该知道。”
“请说。”
她陈叔叔一心向着她爸,很少谈论她爸的私事,没有意外应该是健康上的问题。
纪晗想到这儿,不禁抿了抿嘴唇,眉头更纠紧了些。
“纪总上个月突发头痛,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检查出了脑动脉瘤。”
纪晗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眼中泛起泪光,“……你说什么?”
陈秘书也抑制不住地鼻酸,“小纪总,我跟您说这个是想让您劝劝他,医生说动脉瘤手术成功率很可观,早发现早手术早恢复。”
“但是纪总说什么都不愿意手术,谁说都说不动他——”
纪晗抹了抹眼下的泪珠,打断了陈秘书,“我,我来劝他,你放心,我劝他。”
“小纪总您也别太难过,我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王主任,只要纪总答应手术,不会出大问题。”
……
陈秘书走后,纪晗一下像被抽去了骨头,倚着墙捂了眼睛。
脑动脉瘤,虽说是良性肿瘤,如果不接受手术,一旦破裂,死亡率非常高。
倒也不是这个病让纪晗难受,主要是她家老先生的态度令人痛心。明摆着早治早好,任谁都知道应该选择动手术,为什么他就不想治疗?
哭得够了,纪晗拿湿巾擦干净脸,又补了补妆。
……
“你回来了?”
刚将果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栾荛听到了开门声。
还没等她回过头,纪晗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怎么了?”
纪晗抱她抱得很紧,像蛇绞死猎物,又像在汲取力量。
栾荛不知所措,只仰着脖子任她越抱越紧,不停抚顺着她的后背。
五分钟后,栾荛撤开些距离,亲了亲纪晗的侧脸。
“要跟我说说吗?”
纪晗摇头。
栾荛再次亲吻她的侧脸,安慰一般,“不管发生什么,我在呢。”
别害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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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晗起了个大早。
“才五点,离你上班时间还早着呢。”
栾荛睡得浅,纪晗一起她就醒了,趴在床上看纪晗站在衣柜前穿衣服。
卧室里拉了帘儿,昏暗之下,纪晗背部的肌肉不停绷紧放松,脊柱沟一深一浅,栾荛看得入迷。
再往下……
纪晗穿好毛衣回过头,察觉到她的视线,还是走回去亲了她两口。
“乖,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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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闻渊刚在院子里刷了牙,漱完口一抬头,就看到已经停好车的纪晗。
正沉着张脸望着他。
“爸,咱们聊聊。”
……
地点选在书房,李阿姨送完茶就关了门。
房间里只纪家父女二人。
“爸——”
“是不是小陈跟你打小报告了?”
纪晗点头,“我——”
“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
纪晗有一瞬的沉默,继而又开口:“您今年七十五,至少得再陪我十年。您现在就说您要走,您觉得像话吗?”
“我赵叔死的时候赵传哭得多惨您也看见了?您也叫我那么难受吗?”
纪闻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人终有一死,我陪你到三十二,还不够?”
“够吗?三十二年够吗?”
“够了。”纪老先生突然面色严肃起来,“我看着你长大了,成家了,我没有遗憾了,我现在就想去陪你妈,我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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