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艾尔工业科技展又开始了。
自从骚包又爱炫耀的托尼·斯塔克开始搞一年一度的“斯塔克工业科技展”，用各种各样的奖杯和最新研究出来的概念作品刷新全世界对于“科技”的定义, 其他的高科技公司也开始有样学样起来。
当然, 艾尔集团的展览从来不会像托尼·斯塔克的科技展一样, 遍布和科技完全无关的超模和美人，也不会有华丽的灯光和一切完全没有必要存在的多余环节——比如让明星项目的研发者神采飞扬地上台秀一段歌舞什么的。
艾尔集团的科技展是业内的标杆：精准，简洁，信息量十足, 但又绝不会缺乏神秘感。
记者们爱死了艾尔集团的展览，尤其是在卡尔·艾尔开始从养兄的手中接手工作以后。
这就意味着, 在展览的开场演讲致辞并回答记者们的问题的人，从油滑得让人咬牙切齿的亚历山大·艾尔, 变成了有话说话, 某种程度上说和他的朋友们一样，总是语出惊人的卡尔·艾尔。
第一个冲到卡尔面前的记者几乎把话筒捅到卡尔的脸上, 他还没有在原地站稳, 就一口气也不喘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您对超人前段时间的发言怎么看？您认为这是超人对卢瑟总统孜孜不倦的追求的回应吗？”
站在卡尔身后的旺达立刻抬起手挡住了卡尔：“请不要询问和今天的展览无关的问题，先生。”
“但是……”这名记者不依不饶。
旺达提高了声调：“保安！保安！带他出去！”
立刻有几个神情严肃，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过来，把记者的手反剪到他身后, 要压他出去。
其他的记者都很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记者们的无节操和不要脸是公认的，但这些有机会收到艾尔集团科技展邀请函的记者几乎都是心里有谱的人，他们知道什么该问, 什么不该问, 以及什么不该问但如果找准时机对方也不得不回答。
这个出头鸟找错了时机。
这么重要的展览, 这么严肃的场合，你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私人——太没素质了，太没有职业修养了。
卡尔微笑着站在原地，没有对旺达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意见，当然，也没有对那位记者的问题发表意见。
他根本没有看剩下的记者，而是表情平静地目送了那位记者的离席。
——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温和有礼，但似乎也有一种奇异的威慑力。
记者们都被震住了，大厅里静谧无声，只有交响乐团演奏的背景乐缓慢回荡。直到那个不懂事的记者离开很就以后，卡尔才回头，将视线放到其他人身上。
“一个不太美好的闯入者，不是吗？”他说，“不知道他是哪个媒体派来的，我真是为这家公司的前景忧心。”
记者们发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声。
“但我想我必须得先回答一些问题不可，对吗？否则根本没人会关心我的展览要展出什么。”卡尔说，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来这里，露儿，”他亲切地说，“来，你可以问我你们想问的问题。”
露易丝瞬间就被嫉妒和愤恨的眼神给包围了。
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同行在心中暗骂，又是她！
“她获得超人的青睐就算了，毕竟她对超人的研究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为什么卡尔·艾尔也这么喜欢她？”有人轻声抱怨。
“她简直包圆了所有来自大都会市的大新闻！”
“不过，为什么艾尔叫她露儿？”
“他们私交很好的，艾尔集团长期供应她帮助她潜入危险场合获得资料的高科技设备，”立刻有人低声回答，“这女人和大都会最有钱、最有权的两个人都有私下的交往——要不是大都会最有钱和最有权的两个人就是一对儿，我敢担保，她肯定同时睡过他们两个！”
坦然自若的，露易丝走到了卡尔的面前。
“你对超人怎么看？”她笑着问，冲卡尔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喜欢他，当然。”卡尔回答得很轻松，“就像每一个大都会人一样。我非常喜欢他。”
“在他说了那段我们都知道的话以后，你依然‘非常喜欢他’吗？”
“我觉得他没有认识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指，他没有认识到他的话里有什么引申含义——那些人们津津乐道的混乱关系。”卡尔轻松地说，“你们过度解读了。”
“卢瑟先生对超人的态度对你没产生任何影响吗？”
“噢，这个问题？”卡尔笑了，“当然有影响。”
他的回答引起了一阵小范围的骚动，随即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安静。
每一个人都在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对超人的态度，让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沉迷于超人了。”卡尔的笑容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毕竟，我想应该没人知道——‘超人’这个名字，是我为超人挑选的，他也是为了我——选择成为了‘超人’。”
一片哗然。
露易丝错愕的表情，旺达惊愕到定格的面孔，身后传来的尖叫，以及小范围的绝对死寂，一同组成了绝妙的落幕。
“我喜欢回答记者的提问。”他心情愉快地对亚历山大说，“你觉得呢？”
亚历山大说：“你在这种事情上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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