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儿翻了翻眼,道:“斗蛐蛐你也是有份的,又不是朕一个人!”
马丫就道:“我们都有份的,但是皇上,我们挨打无所谓啊,大公主那么大年纪,她想怎么处置我们都不过分,可您虽是皇上,她是您长辈,要是您挨揍了······”
就此以后,基儿再不敢提那个叫观丫的女孩了,基儿就想,谁知道身边的那些宫女宦官,要想巴结大公主,把自己说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说不准那个老太太一生气,真的拄着拐棍到宫里大闹一番,真的那样,那才自找没趣呢,那才真真地丢人呢!
连皇上基儿都怕,可想一般的大臣,私下里绝不敢乱说,都知道这位老太太不好惹。
他们抱着的信条是,管她是谁生的呢,反正不提为好!
好了,观丫要回到正儿八经的周府了!
在周府,首先提出让观丫回府的不是别人,而是周大清的妻子。
观丫老是在外面,她也怕啊,她怕人家说她容不得一个孩子,她怕哪天搞不好,静公主府派人来给她一个耳光。
人言这个东西,实在是不好说啊。
所以啊,她早早提出,要接这位小祖宗进府!
周大清的妻子对这位不大的小姐,生出了敬畏之心。
生出敬畏之心的不止她一个。
但是,花姐说了,她还是在这边比较好,花姐有拒绝的意思。
花姐为什么能说上话呢?
那伺候观丫的下人,月钱都是花姐出的呀,花姐还不能说句话了?!
再说了,这周大清的爹娘不是知道孩子是马丫的么,马丫花钱养孩子,不让周家付,马丫是怕孩子受委屈,这个两人都能理解。
但是,观丫老是在外面,也不像话啊,他们也怕外人说闲话啊,就是从笼络马丫的心这条来说,他们也应该把观丫接回府里去。
他们不好跟马丫说,他们就要周大清去跟马丫说。
周大清就抱着马丫的腰,亲了马丫的脸,趁着马丫高兴,才说出了他父母的这个意见。
周大清对马丫道,他妻子如今是惶惶不可终日,就怕静公主府的人上门来找她的麻烦,况且他爹娘也怕呀,怕别人说他们周府容纳不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啊。
不管怎么说,观丫是静公主府的座上宾,那就得善待!
马丫就皱着眉头,说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周大清当即表示,马丫随召随到,他甘愿做马丫的马前卒,他甘愿做马丫的奴才,这话把马丫说的高兴了。
两个有情人在一起,还分什么地位高低啊,在一起快乐就是,在一起如胶似漆就是!
就这样,马丫在周大清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的渲染下,同意孩子进周府。
但是马丫有个条件,那就是伺候孩子的下人月例,必须由她来出,每个月这些人自觉去花姐那里领工钱。要是做不到这一点,马丫不会同意孩子进周府的。
周大清嬉皮笑脸说这是好事啊,他遇到了一个大财主了,他愿意像孙正一样吃软饭!
马丫就扭了一下周大清的鼻子,骂了句很世俗的情话:死鬼······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周府接孩子回府,一点都不低调,他们不敢低调,怕委屈了孩子。
虽然不曾敲锣打鼓,但是大娇子不能少,府里张灯结彩不能少,宴席不能少,戏班子也不能没有。
接小姐进府,那可马虎不得。
亲友都来了,孙戎尤其是积极,这货还不知道他在这整件事中充当什么角色,他还真以为莲儿跟前的孩子是他跟马丫生的儿子,他整日里蹦跶着,好像自己已经是太上皇似的。
他率领着大妻小妾,过来伺候这位经常出入静公主府的观丫。
周府当大事办,那么孙府不能光是孙戎来,其他的少奶奶那都得来。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呵呵乐着,把观丫抱过来抱过去,都争着抱这位小主子,好像要沾沾静公主府的喜气。
观丫一个私生女,竟然受到这样的礼遇,她看到这么多人争着抱她,她受惊了,她就哭,她要找妈妈。
观丫口中的妈妈就是奶娘,众人又都簇拥着她,把她送到奶妈跟前。
观丫的奶妈从来未遇到这样的礼遇,她得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她因为两府不能委屈了孩子而坐上了椅子,主子们都围在她四周看着孩子笑。
少奶奶们更是轮番上阵,拿出逗孩子的绝学,惹孩子一笑,她们就会大笑,像个傻子一样说:看,笑了,观丫笑了,是我逗笑的!
她们知道,侍候这个小主子的下人都是花姐花钱雇来的,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会传到静公主府里,静公主说不定要问的,所以她们得好好表现,不图有功,但求无过!
花姐为什么花这个钱,据周大清解释,是因为花姐要巴结静公主,花姐为什么要巴结静公主?
问题绕来绕去,就会饶到孩子的娘身上。
周大清表示,他不能说!
周大清爹娘又忙出来打圆场,说周大清这孩子说不能说,那就真不能说,他们都不知道孩子的娘是谁。
于是孙府的少奶奶们就不再追问。
她们得意洋洋,她们兴奋异常,因为在她们中,悄悄流传着一个小秘密:如今的小皇子,那可是马丫的儿子,跟孙戎生的,偷偷送到莲娘娘跟前,娘娘是假怀孕!
于是这么大事情,她们还不敢在府里庆祝,怕黑衣队知道啊,怕缉事队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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