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085
——
客厅的灯没开完, 光线看着有点暗。
顾嘉南靠坐在沙发，脸半隐半现在暖光中, 看起来温柔又忧伤。
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 已经没了小半。
初恋眨了下眼，大脑冷静下来。她走过去，问了句：“你怎么喝酒了？”
顾嘉南稍稍抬眸, 暖光落在他的眼中, 如星光闪烁。眉眼间的醉意也更清晰，莫名多了几分轻佻。他盯着初恋的脸, 眼尾一弯, 勾着唇角, 轻拍了下沙发, 声音低哑又缱绻：“小鬼, 坐这里。”
像个勾人不自知的狐狸精。
初恋的心跳漏了半拍,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他身旁。她艰难地咽咽口水，看了他几眼。想到他酒量不好, 两瓶啤酒都能放倒, 估计现在已经醉得不轻, 迟疑道：“你醉了。”
说着, 她站起身, 要往厨房的方向走, “我去给你倒杯……”
不等她说完, 顾嘉南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了把。
初恋一时不察，又穿着高跟鞋, 直接倒在他怀中。
抬眸的瞬间, 直接撞进他染上醉意的，泛着粉红的桃花眼中。
初恋怔了半秒。
顾嘉南揽着她的腰。不知道是体温高，还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指尖像着了火，灼得她有点想颤抖。她想动一动，却觉得有点丢人，便忍住了。
与此同时，他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嘴唇轻贴着耳垂，带起滚烫得酥麻的痒意。鼻息也烫得吓人，喷在她的颈侧。浅淡的酒气，混着那股青柠味，竟然有点好闻。
初恋觉得又热又痒，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脏又失控，跳得又快又大声，忍不住往后缩。
身体刚动，就被顾嘉南扯回去，腰间的手臂揽得更紧。
他的手臂似乎更烫，热度穿过单薄的白裙，扎在她的皮肉上，像是细小的电流，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似乎被他掌控了，她却不觉得反感。
顾嘉南弯着眉眼，笑着问：“要不要喝一杯？”
像是被他蛊惑，初恋点头。
顾嘉南松开她，倒了半杯红酒，递给她，“喝一点点就好。”
初恋接过瓷杯，瞅他：“我酒量很好。”
顾嘉南轻笑了声：“真厉害。”
顿了下，又道：“我的恋恋真厉害。”
暖黄的灯光下，顾嘉南浸过红酒的烟嗓听起来十分性感。他的这两句话，听起来既像长辈对晚辈的夸奖，又想男友对女友的情话。
初恋的心跳乱得一塌糊涂，直接灌了一大口酒。
顾嘉南顿了几秒，继续笑道：“我今天很高兴。”
初恋小口小口地喝酒，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她侧头看他，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在这种氛围下，给人的感觉莫名忧郁。
初恋不解地眨眼，又灌了口酒，心想，她回房间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真的很高兴，”顾嘉南重复了两遍，“我特别高兴。”
闻言，初恋心脏狂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停地灌酒。
也许是喝得太急，半杯酒下肚，酒量还行的初恋竟然觉得头有点晕。
她缓了几秒，没缓过来，突然道：“我也很高兴。”
顾嘉南微顿，抬眸看她，忽地笑了。
初恋反应过来，感觉有些窘迫，又不想表现出来，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
顾嘉南歪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喝酒的小姑娘。她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嘴唇被红酒润湿，泛着诱人的光泽。
喝完一口，她伸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顾嘉南的目光一顿，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撩人不自知的小鬼。
顾嘉南的长睫忽闪了下，慢慢地凑近她。
注意到他的靠近，初恋倒酒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着他，问道：“怎么？”
顾嘉南勾着唇角，轻笑：“我想亲你。”
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初恋没反应过来，嘴唇刚动了动，准备说点什么时。
顾嘉南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初恋一呆。
不同于刚刚在电影院的深吻，这个吻一触即分。几乎眨眼的时间，就没了。
顾嘉南舔了舔嘴唇，低笑着道：“甜的。”
初恋回过神，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甜的？”
顾嘉南含笑道：“酒。”
初恋怔了半秒，明白的瞬间，脸上的热度不停上升，脖子也烧了起来。看着他轻佻得镇定的模样，莫名有点憋屈。
老男人永远把她吃得死死的。
初恋抿着唇角，有点不服气，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板着脸道：“明明是苦的。”
“是吗？”顾嘉南像是疑惑，认真地问道，“那我们再尝尝？”
初恋：“……”
初恋盯着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笑：“然后让你再亲我一次？”
顾嘉南笑得浪荡，压低嗓音：“两次也行。”
初恋：“……”
看着他这幅妖孽无边，永远都自若的模样，初恋又气又无奈，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划花他的脸，却又舍不得。她无意识地捏了捏手心，指尖触到中指上的戒指，突然记起——
她是他的女朋友。
一瞬间，底气上来了。
初恋抬起眼，淡淡道：“看着我。”
她的气势莫名汹汹，尤其是眼神，女王范十足，好像下一秒就要甩他一巴掌。
顾嘉南挑眉，看着她，“嗯？”
初恋：“凑过来。”
顾嘉南听话地凑近，笑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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