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野兔的香味,让我们暂时忘记了屋外呼啸的狂风和飘落的雪花。天奴前辈和义父吃得满嘴流油,津津有味。
天奴前辈掏出了腰间的酒葫芦,递给雪儿,说道:“姑娘,喝口酒,不怕冷。”
雪儿接过酒葫芦,微启小嘴,抿了一口,浑身一颤,轻咳起来,迅速用手掩住两瓣薄唇:“辣!”
“哈哈,姑娘,你没喝过酒吗?”天奴前辈笑道。
“没有。”雪儿娇喘。
“多喝两口就没事了。身子马上就暖和起来。”义父在一旁说道:“来,晴儿姑娘,你喝我的。”
晴儿很爽快,像个男人似的,接过葫芦,仰脖就喝。喝罢,她用衣袖轻轻擦了下嘴唇,朗声说道:“爽!”
姐妹俩花容月貌,宛如天仙,然而性格却各有不同,姐姐雪儿恬静内敛,妹妹晴儿豪迈奔放,恰似两朵俏立枝头的姐妹花,一朵娇羞带雨,含苞待放,而另一朵浅笑可掬,盈盈醉人,让人不禁萌生欢喜之情,对其怜爱有加。
“姑娘,我看你们也别商量了,直接跟我们回府得了。”天奴前辈大口地嚼着兔肉,不小心说漏了嘴,马上“啊”了一声,闭了嘴。
“什么回府,你们是什么人?”雪儿耳尖,双肩微颤,连忙问道。
义父瞪了天奴前辈一眼,安抚雪儿:“姑娘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不是坏人。既然说了,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位叫‘安’的公子是安平郡王,我是他的义父,我边上这位老头是他的师傅。姑娘有听明白吗?”
雪儿“哦”了一声,陷入沉思,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晴儿听完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没跟她说实话,大声问道:“我和姐姐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义父转过头来,对着晴儿,道:“姑娘,你看这穷乡僻壤,你们举目无亲,实在让我们放心不下。再说了,我们相遇如故,相互照应,这不是很应该吗?”
晴儿倔强,面露愠色,反问道:“谁要你们照顾了?”
“姑娘,你看你姐现在眼睛看不见,我们回城或许可以找到可以医治她眼疾的郎中,如果留在这里,她何时才能双眼复明,重见天日?”义父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义父的这番话触动了晴儿心里的那根安弦,她抬眼望向姐姐,低下头去。
“行,我们跟你们走。”雪儿抿抿嘴,下定了决心。
我高兴极了,差点惊呼出来!雪儿和晴儿要是能跟我们回都城,那就太好了,这样平日里有她们陪着,我呆在偌大的郡王府里就不再感动孤单寂寞了。
晴儿见我眉飞色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
一想到今后可以跟雪儿、晴儿朝夕相处,我就心花怒放,连忙说道:“我们明日天一亮就启程,回都城。”
天奴前辈也很兴奋,咧着嘴笑道:“姑娘,你看我孤苦伶仃,你们俩也失去了父母,要不叫我一声‘爹’,今后就做我女儿了,如何?”
什么,天奴前辈竟然要收她们两姐妹为女儿?
我心里不快,朝他看去,只见他笑嘻嘻地,搓着手,紧张地看着雪儿。
雪儿的脸原本是绯红色,现在马上忧郁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晴儿俏脸一沉,微微张嘴,欲言又止。
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我和义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圆场。
最后,还是义父率先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他说:“老家伙,不要倚老卖老,老想着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不是。老巫头,你看你有安这么个干儿子,我孤苦多年,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如今见着这俩可爱的小女孩,跟我一样可怜,所以就想收为义女,有何不可?”天奴前辈努着嘴,不满地瞪了义父两眼。
义父道:“那也得人家小姑娘同意啊。你看这才认识,她们对咱也不是很了解,你就要人家答应,这不是为难人吗?”
“我这不就正在征求她们的意见吗?雪儿,晴儿,我跟你们保证,你这老爹虽然大大咧咧地,看似不会照顾人,但疼爱自个的女儿,那也是毫不含糊,跟着我这个爹爹,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商量下,给个痛快话,行还是不行?”天奴前辈很激动,说到最后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前辈,您这不是逼人家吗?就算您有心,那也不急一时,对吧?等进了城,让她们姐妹俩跟我们相处一阵子,加深了解后再说,您看这样行吗?”
这样的情形,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帮着义父劝天奴前辈。
“行倒是行,只是我实在不想等。要是哪天她俩真的发现我一堆的毛病,说不定就不认我这个爹了。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就算将来发现了,不认我这个爹了,那好歹我老头子也做过几天爹,知足了。”
这都什么歪理呀,真是闻所未闻。
“晴儿,你什么意见?”雪儿听完我们之间的谈话,转向自己的妹妹,小声问道。
“姐,我听你的。”晴儿俏眉上扬,微启小嘴。
雪儿沉思片刻,说道:“行,我们认您做义父。”
天奴前辈听了,激动不已,流下了两行热泪,嘴里囔囔着:“好啊,好啊,老天有眼,我也有儿女了。”
义父也替他高兴,朝晴儿使了个眼色,说道:“姑娘,还不快过来拜见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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