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王爷迎亲走后,大安成在极致的热闹之后又回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寒风漫雪的冬日里透着几分萧瑟和寂寥。
莫府大门前,一辆金顶马车停在门前。
不远处,县首大人正骑马朝这边迎来,一群衙役跟在他身后。
直到来到马车跟前,县首下马躬身施礼道:“大安城县首刘卫恭迎乌兰国长公主。”一大早才接到折报,说是乌兰国长公主前来恭贺明国四王爷大婚,途经大安城,让他迎候招待。
守城门的侍卫一见马车进城便快马加鞭回去禀报,说是马车直接去了莫家。
去莫家干什么呀?
不管怎么样,县首还是急奔而来,总算在长公主下马车之前赶到了。
车帘子被撩开,乌日格缓缓走下车来:“多谢县首盛情,不过本宫今日决定下榻离心酒楼,就不
劳县首费心了。”
县首一愣,这大人物来大安城,都喜欢住在离心酒楼,不知道还以为这酒楼是县衙的副业呢。
见乌日格长公主下了马车,县首马上跟上来,乌日格停下脚步。
扶着公主的老嬷嬷转回身来:“公主今日来看看故人,县首大人在场多有不变,请回吧。”
“这……”县首左右为难,上边告诉要迎驾招待,客人来了又说他在不方便,现在这官怎么这么难做啊。
毕竟已经赶人了,他也不好一直赖着不走,本想留下几个衙役保护公主安全,最后也被劝回了。
既然如此,他也索性落得清闲。
门前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传到莫擎远和柳如是的耳朵里,俩人换好衣裳迎出门来,大门一开就看到一脸威仪立于门口的乌日格长公主。
精神略显萎靡的莫擎远由下人搀扶着,看着门口这么大的排场阵仗,不解问道:“敢问……阁下是……”
柳如看着已经走远的县首,心下狐疑不定,到底是什么人物能让县首亲自相迎。
一脸庄重肃穆的嬷嬷开口道:“乌兰国长公主驾到。”
乌兰国的公主到他们莫家干什么?
柳如是想不明白,不过人家地位高面子大,自然不能失了礼仪。
两人还是屈身施礼将这位莫名到来的长公主迎进了莫府。
一进正堂,嬷嬷便抚着乌日格长公主移步堂中主位,乌日格端庄如仪的转过身,稳稳的坐在主位上。
这一举动让柳如看的很不是滋味,莫名其妙来了位长公主,进门就像主人一样坐上了堂中正位上,乌兰国的公主来明国摆架子,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一直不语的莫擎远吩咐下人奉茶,自己则坐在离主位最近的地方:“请束草民冒昧,敢问长公主
前来有何吩咐。”
自打进门,乌日格从未正眼瞧过莫擎远和柳如是。
十年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已经没有她的影子了吗?
丫鬟端来上好的龙井,老嬷嬷闻了闻便将茶盏重新放回托上:“重换一杯来,要上好的菊花梅子
茶。”
柳如是一脸为难:“真是不巧,府上还真没有这茶,要不长公主稍等一下,我让下人去买来。”
嘴上低声下气,心里早就火山爆发了。
好大的架子啊,连一声通传都没有就直接来到她家,如今又各种挑毛病,这招待外宾的事情什么时候由老百姓做了,改日见到刘县手她可得说道说道。
莫擎远闻言,原本毫无精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站起身来看着高高在上,仪态高贵的长公主半响……
他缓缓转过身走出堂中,迈出门的一霎伸手扶住了门框,险些没摔倒。
柳如是跑过来扶着他:“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莫擎远喘着粗气道:“我房中……有菊花梅子茶。”
布满皱纹的眼角阴湿了,剧烈的心跳让莫擎远本就哆嗦的颤抖的更严重了,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回来了吗?
“老爷,老爷。”柳如是一直陪着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莫擎远回过神儿来,拿着茶叶回到正堂。
一杯上好的菊花梅子茶端上来,老嬷嬷照利闻了闻,这才交给长公主。
看着杯中飘起的朵朵梅花,乌日格的心中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呢?
当年,是谁说她比这菊花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又是谁许她一生一日,百首不离的感人承诺。
十年来,莫府的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但原有格局还和从前一样,景至依旧,物是人非啊。
喝过茶,乌日格才将目移下来,看着坐在堂下的莫擎远和柳如是:“你们二位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这话听得柳如是莫名其妙,抬头看着乌日格,她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长得挺美的,只不过面色太庄重严肃,没有了女人该有了温婉姿态。
她听说乌兰国的长公主一生未嫁,想必这就是老姑娘该有的样子吧。
倒是莫擎远声音颤抖道:“真的……是你吗?”
“老爷,你说什么呢,是谁呀?”柳如是糊里糊涂,摸不着头脑啊。
莫擎远老泪纵横,满含愧疚的眼中早已经模糊不清:“冰柔,真的是你,对不对呀。”
柳如是闻言手一松,手中的茶盏应声摔碎,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口中喃喃道:“不可能。”
她是乌兰国的公主,怎么可能是云冰柔呢。
云冰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掉下赤狼山谷摔死了,慌乱的柳如是扶起莫擎远:“老爷,你一定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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