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尘刚从浴室出来，浴巾正挂在脖子上。他走向席瑾，站定在沙发边，低头看向向导。
因为头顶的灯光，哨兵的表情并不明朗，隐藏在阴影里，席瑾仰头看向他，
居然这样看顾队长都没有双下巴，他心中感叹。
哨兵看着席瑾的表情，伸手取下浴巾，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
他坐下来，捞起向导跨坐在自己身上。
席瑾冷不防和他挨在一起，身体隔着衣裤传导着温度。
他抄起怀里落下的靠枕，塞在了分开的腿|下，隔着靠垫坐在哨兵的大腿上。
顾清尘见状没有反对，只是握紧向导的大腿向前收紧手臂，将试图向后退开的某人重新划入自己的包围圈。
席瑾曲起的双腿膝盖顶上沙发靠背，小小的靠垫紧紧贴在两具|身|体之间，他伸出两只胳膊试了半天，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双手撑在沙发靠背的顶端，搭在肩上或是勾着脖子…好像有点怪。
顾清尘抬手覆上向导的腰|臀|处，呼吸间是他熟悉的沐浴露味道，夹杂着新鲜的水汽，“哪边疼？”
隔着衣服的手掌像一团行走的火焰，炙烤着他，让心里咕噜咕噜地正在沸腾。
席瑾看着顾清尘，收紧手臂揽上他的肩膀，“左边，今天摔的。”
哨兵的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着腰背的肌肤，席瑾呼吸颤了一下，随着手掌往下，他将头埋进了哨兵的颈窝。
“今天练了什么？”，顾清尘一边揉|捏着，一边问席瑾。
平稳的声音和胸膛里的心跳随着呼吸和共振传导到向导的耳朵里，像一杯烈酒，席瑾觉得头晕，“格斗，还有武器战术指导”
“嗯”，除了耳边的呼吸滚烫，仿佛哨兵是在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话，“那什么时候摔的？”
“一开始格斗”
“是太难了吗？”
“我选的最简单的，动作太快了，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能往地上滚”
“然后摔到的？”
“嗯”
“还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了”
“武器战术呢？难吗？”
“不太难，我对着任务膝盖开了一枪”，说起唯一的一场成功模拟，席瑾将头转向身体外侧，侧脸枕着哨兵的肩膀，
身后的电视里仍然播放着电影，情节的对话声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
“我站在消防通道里，他没看见我”
“嗯，很厉害”，哨兵夸奖了一句，又问他，“双手持枪，还是单手？”
“双手，单手我没试过，怕脱靶”
“之前一直在室内场静物射击吗？”
“嗯”
“所以刚才模拟的时候，用的是CQB(Close Quarter Battle)还是韦佛式？”
“……..”，席瑾感觉听到了一个考试题的陷阱，他动了动曲起的腿，顾清尘搂着他向后靠，手继续揉动着。
“韦佛式”，像没说完，席瑾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应该用CQB吗？”
“CQB食指不会扣在扳机上，方便快速接火和击发，在室内大面积搜索作战能有效防止被夺枪；韦佛式平衡性和瞄准效率更好。你觉得应该用什么？”
哨兵把问题抛回给了席瑾。
“….CQB？”
“好”
“持枪方式一般都是协同环境做调整，没有什么硬性的持枪要求，真用的时候也不需要仔细纠结名字。”
……
席瑾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交|缠的姿势认真地聊起了专业问题，特别是哨兵还在揉他的屁|股。
不过这样一答一问的方式，坐在沙发上，在熟悉的气息间，听见顾清尘和他讲话。
看见头顶的灯光投射下来，将客厅染上温和的润色，手里摩挲着另一个人肩膀上的衣料，背景声音里有另一个时空正在发生的故事。
没有精神力也没有信息素，像是从哨兵向导天生命运的纠缠里，窥见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于是曾经独自花开的蔷薇，遇上了一颗挺拔的树，小小的不安，瞬间的心动，让我期待着你。
你温柔地对待第一次不知所措的我。
曾经擦掉眼泪，直视前方不停奔跑的我，是你将我抓住。
顾清尘停了手，捏一捏手下，
他凑近身上人的耳后，声音酥麻，尾音上翘，“还疼吗？”
“…不了”
手从衣服里面收回，顾清尘的肩膀稍稍用力示意席瑾坐起来，席瑾收回揽住他的手，直起上身。
看见顾清尘的身体开始慢慢前倾的时候，席瑾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脸烫，于是条件反射般地闭紧眼睛，用手捂住了嘴。
然后，又像第一次那个吻一样。
席瑾感觉到顾清尘在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呼吸扑在手背上，
听见他轻轻笑了一下，
他的手伸过来，掰开手指，露出席瑾展开的眼睛，眼神晃动。
顾清尘接近他，唇边轻轻碰触，又分开，“这是为席医生服务的酬劳。”
他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席瑾的头发，然后吻自然地落了下来。
席瑾想起那次月光般清透的眼神，也许是欢乐于浸润其中，他抬手贴近顾清尘。
没有向下探索的手，没有多余的言语，
只是一个安静的，长长的吻，交换在窄小的沙发上，房间里的灯光自上而下，将这一刻镌刻在灵魂深处，尽情释|放。
睡觉前，席瑾打着哈欠问，“顾队长，我明天能赖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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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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