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1月30日是11月的最后一次夜班，今早下班是就是12月的第一天了。
席瑾趴在桌上一边做着记录，一边想着过完今年的最后一个月，马上就将迎来新的一年，虽然年份只是一种虚拟的单位，新年旧岁没有任何区别，但他希望下一段路程里，能够看见同样的顾清尘。
还有上次的两次奖励，席瑾想着，那晚看完电视剧太困，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哨兵都没兑现承诺，下一次他要是再以没有按时完成任务加罚，自己正好用这奖励的机会抵消。
席瑾放下笔，直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他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身体，走过去靠在门边闭眼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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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学校逼|近期末，各科专业课程都要开始准备论文报告和小组作业展示，蒋南秋实在难得来一次研究所。听说最近所里又连发两次不同学科组的招聘简章，而新招进来的科研人员也已经月初入所。
蒋南秋在茶水间听见大家聊天，大家都在讨论那是个英俊年轻的海龟留学生，手里有好几篇SCI收录的研究论文，分到了刘主任的科组里，以虫媒病毒为主要研究对象，将开展不同类型的烈性病毒与新发突发病毒传播机制的课题研究。
这种高级别的生物安全实验室都不会和其他实验团体共用同一片基础设施，因此蒋南秋一直不得空看见这位年轻有为，彬彬有礼的科研人员到底长什么样，毕竟茶水间的八卦小组总是唠叨，让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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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晚上，霍棂从虎蛟下班走出疗养区的大楼，她松开扎在后脑勺的发圈，将长发放下来慢慢向湖边的食堂走去。
在湖边食堂买了一盒牛奶，霍棂撕开纸盒啜着吸管走向停车场，今晚她约了季葳月，小哨兵已经连续一个月锲而不舍地给她发短信了，偶尔她会回复几次，然后便收到更多未读的新信息。
前天她在酒吧和朋友喝酒，手机收到消息震个不停，她读完信息按黑屏幕，抬眼便看见朋友一脸八卦地调笑，“这么猛烈的追求者，你到底喜不喜欢？要是你不喜欢，怎么会放任她骚|扰你这么久？”
所以自己喜欢吗？
霍棂打开车门坐进去，将牛奶放在身边的水壶槽里，发动汽车向城里开去。
现在首都的晚高峰已经结束了，一路通畅，不到20分钟就开到了约定地点。
霍棂坐在车上吸完最后一点牛奶，从包里摸出一颗口香糖含在嘴里，然后对着车内镜涂上一层薄薄的唇彩。
待准备完毕后，她推开车门下车向那家咖啡馆走去，店铺就开在人才学院附近的商业街上。
晚上城市霓虹绚烂，街上的热闹带着年轻人喧嚣的气息扑面而来，霍棂走到了那家咖啡馆的门前。
实木边框卡着厚实洁净的玻璃，上面提前装点着圣诞节的槲寄生花圈，绿色枝条扎成的圆环，上面点缀着红色浆果，铃铛和丝绳。
霍棂推开玻璃门，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
季葳月晚上有选修课上到20：35，这个选修课老师每周上课都会传下签名表给同学们签到，本来只要找个同学帮忙签到就可以翘课，可运气不好，全寝室只有她一个人选了这个航天航空知识概论。
但万幸这位老师每次两节课，第一节课讲知识，第二节课开始传签名表，然后课堂最后35分钟放视频资料。季葳月坐在座位上心急如焚地等着签到，然后趁着放视频老师坐在教室前排，她偷偷地从后门拎着包跑出了教学楼。
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季葳月骑上一辆自行车来到南校门，站在校门外的十字路口，马路对面就是那条商业街。
此时正是夜晚的开始，人行线上站了不少等待穿过马路的学生和情侣。
这个时节月已上弦，秋冬里笼起的一层轻雾罩着对岸的流光溢彩，似热腾腾的人间烟火却远不及那个正在等待她的人珍贵。
季葳月站在三五成群的行人边，拉紧了手边的包带，她上面的牛仔外套里穿了一件白色内衬，下面穿了一条长长的灰色百褶裙，为了好看里面两条腿光|溜|溜的。
晚风吹拂过小腿，带起心底的战栗和紧张。
穿过这个商城再往里走两步便是那家咖啡馆了，季葳月只和朋友来过一次，记得里面会时不时地放着轻缓的歌曲。
此刻她推门而入，温暖的室内也正放着一首轻柔的男声英文歌……
If you're filling some affection
That's too hard to convey
她站在门前两步的位置四处张望，店内有些暗，四处坐着人，季葳月趁着找人的时间着急地又用手理了理头发。
然后，
在右边的靠窗位置，她看见霍棂。
座位正对着门口，昏暗灯光下正举起左手向她示意，她上班时扎起的头发和上次在酒吧时一样，柔顺地披在胸前，嘴唇亮晶晶的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Better take in my direction……背景音乐还在轻轻唱着……
季葳月在她的目光下抬脚走近，腿靠在了空着的座位边停住，女孩抓了抓手边的包带，笑着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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