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你好啊”,霍棂仰头回复她的问好,精细的眉毛和嘴角一样定格在美好的弧度,卡在了季葳月心底,
“请坐”,她比划了一下手。
季葳月取下肩膀上的小挎包放在座位边坐下,小而柔软的皮质沙发仅够一人的宽度,她深深陷入这份包容,然后听见对面的霍棂笑着问她,“想喝点什么?”
“我喝拿铁,谢谢”
“晚上太晚喝咖啡可不好,喝热可可,可以吗?”
霍棂指了指桌上的小桌牌,上面正展示着店里圣诞活动推出的特供热可可,季葳月看见上面写着有两个浮金大字,“情侣”,她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热饮很快被服务员呈上来,两人一红一绿的瓷杯里装着温暖的甜蜜|液|体,饮料上面还点缀着一圈绵密的奶油和一颗小圣诞树。
…….
两人交谈的空隙间,咖啡馆的音乐又播放回了她刚进店时的那首英文歌,
And my heart is set on you
You better shape up
You better understand
To my heart I must be true
You're the one that I want……
这个短暂而奇异的静滞里,季葳月没有说话,霍棂也没有说话。
她看向霍棂,听着轻柔的男声飘荡在四周,
她静静地听着,双手虚虚地围住彩瓷杯,杯里的饮料喝了一半,奶油糊了一层贴在杯壁上,右手食指轻轻地扣着杯壁边缘的图案,那里凹凸不平,“咯咯咯”,轻轻的扣弄声像她的心跳,
“姐姐,就算我不是最后一个,请让我成为第一个吧”
……
霍棂买单和季葳月走出咖啡馆,站在了门前的槲寄生花圈下,上面的铃铛在门关上时晃了晃,季葳月拉了拉肩上的包带,
她想,说再见还是晚安呢?
霍棂却凑近她,轻轻地和她两唇相碰,季葳月看着眼前棕色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她完全愣住。
甜甜的香气里还有热可可的芬香,风吹起脚下的百褶裙角和霍棂的发尾,
她听见世界在这一刻停摆,星星没有眨眼却偷走了最后一口呼气,
路边忽明忽暗的彩色吊灯稳定下来,全城的灯光霓虹做着她的陪衬,
霍棂的声音和晚风一起低沉,穿透了时光,
“你知道吗?”
“看见站在槲寄生下的女孩子,就要走上去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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